相公,初步估计,折损将近三成。”种师道带着怒气,“相公既有安排,为何不及早出兵,以致我部白白损失数万人马?”
“种将军,你是在质问本官吗?”奇计沉静的问道。
“末将不敢,只是要一个答复。”种师道道。
“你有什么不敢?”奇计说道,“还有你们,都以为本官年轻,心里不服气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凭战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应该是你们?”
“在埋怨朝廷不公的时候,更应该从自身找找原因。”
“种师道,你自己说是,本官调你来平定梁山,你是不是心有不满?是不是觉得,一股小小的水匪,不值得你种家军出手?”
“本官不止一次说过,梁山贼人势强,要你们小心再小心,但你们呢?种师道,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做的?有没有把本官的话放在心上?”
“现在好了,吃亏了,就来找本官要说法。种师道,你是老将了,规矩都不懂吗?难道每次战败,都要找主帅讨个说法?”
“你来找本官要说法,本官又去找谁?如果你能更谨慎一点,或许今天,本官就能以这些并把,把梁山之人全部留下。”
奇计朝着一众军将们怒吼。
奇计在借机发火——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从西军而来的将领,除了那些年轻人,每一个都比他年纪大、资历老,想要他们认真服从命令,十分困难。
借着这次失败,奇计狠狠教训了这些人一通。
“经此一战,短期内梁山大军是不会出来了。”奇计继续说道,“梁山泊内,土地有限,养活不了那么多人,之前的缴获也支撑不了太久,所以从此刻起,执行坚壁清野计划,把梁山泊周围百里的民众全部迁居城里,不给他们留一粒粮食。”
“各军按照计划,分布诸县驻守,防止梁山快速攻城,劫掠而去。”
“骑兵沿梁山泊周围巡视,一旦发现有贼人上岸,坚决打回去。若是遇到强敌,也要拖住他们,等待援军到来。”
“诸位,短期内,你们是无法再回西北了,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吧。”
“其余不必多说,待水军到来,训练之后再说。真让你们这群旱鸭子下水,本官还不放心呢!”
“没事就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安抚好军队,命令稍后会送到诸位帐前,依令而行便是。”
奇计又吩咐道。
无人理会居中而立的种师道,包括种师中,也是欲言又止。
这让老将军感觉十分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