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国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汗会被流矢射中?你是怎么保护大汗的?这件事,你责无旁贷。”大帐之中,忽必烈怒气冲冲的向金轮法王发泄道。
“汉人高手众多,本国师来不及护卫,以致被郭靖所乘。”金轮法王道。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有些不明白,若是仁波切出手,大汗怎能被流矢所伤。
但这话不能提,说了仁波切就有大麻烦。
“一个来不及就能弥补你的过错吗?”忽必烈语气不善。
“大王,与其追究责任,不如想想如何善后。”奇计劝道,“襄阳眼下是不可能轻易被攻克的,大王何不早日北返,先把汗位争到手。”
“襄阳城在这里又不会跑待大王统合了全蒙古势力,再来攻打也不迟。”
“你就是金轮法王的小徒弟仁波切?”忽必烈问道,“国师可是把你夸上天了。”
“不敢,小僧也就是读读佛经罢了,武功低微,师父谬赞了。”奇计说道。
忽必烈点点头,没有把看似平凡的奇计放在眼里,和奇计相比,他更愿意扶植另一位僧人。
金刚寺霸占蒙古国师之位太久了。
但奇计的话,他也不得不好好思考。蒙古汗位的继承,除了前任大汗制定,还要由库里勒台大会推举,就连成吉思汗指定的继承人窝阔台都不能幸免,在正式推举大汗之前的两年,汗位空缺,由拖雷代为监国。
蒙哥死于战场,这是谁也意想不到的,先不说他有没有指定继承人,就算有,其子尚年幼,势力不如忽必烈等兄弟强,也不会被各部同意继承,忽必烈跟随蒙哥南征北战,战功赫赫,是大汗的有力竞争者。
但也不是没有对手,七弟阿里不哥蒙哥钦定的漠北留守者,实力极强。自己若是在这里迁延日久,等北方大局已定,他就无法翻盘了。想到这里,忽必烈心里有了决定。
“护卫大汗不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说,该怎么办呢?”忽必烈看向蒙哥。
“大汗蒙难,吾师再无颜担任国师一职,特向大王请辞。”奇计说道。
这突然的决定,让金轮法王有些意外,张了张口,但却没出声反驳,默认了奇计所说。
“国师,你看呢?你这弟子可能否替你做这决定?”忽必烈笑问道。
看到忽必烈这表情,金轮法王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心里感慨,开口道:“仁波切所言,便是老僧之意。”
他不再以国师自居。
“还算识相。”忽必烈心道,嘴上却说,“不冷聆听国师教诲,实属遗憾。不知国师有何打算?”
金轮法王识相,忽必烈还算给面子,没有直接改变称呼。
“我们师徒这就返回雪域,再不履中原。”奇计替金轮法王答道。
“那小王就恭送国师了。”忽必烈道。
金轮法王点点头,带着连个徒弟离开军帐,离开大营,北上而去。
“仁波切,你为何不救大汗?”离开了很远之后,金轮法王才问道。
“人各有命,弟子为何要救他?”奇计说道,“蒙哥可有把师父当国师来看?”
当然没有,金轮法王来到蒙哥这里,虽然依旧是国师,但蒙哥却只把他当做护卫。
金轮法王的国师之位,最初是窝阔台所封,之后乃马真皇后延续,后来金轮法王返回雪域勤修武功,交替的贵由、海迷失皇后依然保留其国师之位。等到蒙哥即位后,金轮法王不见踪迹,也没有再立国师,直到金轮法王复职。
但蒙哥乃是拖雷一系,窝阔台一系任命的国师,自然不受待见,否则即便是在出征中,又岂会只把金轮法王当护卫用?
“为何要辞去国师之位?”金轮法王又问道。这个职位,他还是很重视的。
“眷恋不去,取祸之道,拖雷一系的人马不待见金刚寺,若不早去,迟早会有祸患。”
“师尊闭关十余年,却是不知,那忽必烈,在六年前就由一个十八岁的教主授了佛戒。”奇计说道,“若他夺得大汗之位,这国师一职,就是为其准备的。”
“哪一派?”金轮法王问。
“萨迦派新教主洛哲坚赞,在其伯父贡噶坚赞死后接任,号八思巴。”奇计说道,“三年前在大昭寺,这位年轻教主给弟子留下的印象最深。”
“当年为师虽然压服雪域各教派,但却发现这些教派十分兴盛,远在我金刚寺之上,”金轮法王道,“在我感叹之际,我佛把你派到我身边。”
“可没想到,你虽然在雪域扬名,成为人人称颂的再世活佛,但却还是让萨迦派捡了便宜。”金轮法王叹道。
“最好的不一定是合适的,金刚寺霸占国师之位三十年,影响力太大,对蒙古的统治不利,所以他们才选择萨迦派。”奇计说道,“这无可厚非。”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缩起来了。”
“只能如此了。”金轮法王道。
“师父,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