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死,那是比死还狠。
他迟疑了一下:“如果没查到真相,我还真想不到是她干的。”
从那一男两女口中逼问出来后,他三观都碎了。
但证据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傅昀深没什么意外,不置可否:“不奇怪。”
他从来都知道,豪门的阴暗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手足相残,小三上位,都算是常见的了。
像聂家和穆家这样的家族,太少了。
“少爷,还有一件事。”年轻人突然想起来了,”在追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顺便调查了一下温风眠先生那个妻子。”
傅昀深桃花眼敛了敛:“稍后传给我。”
晚上。
钟老爷子自己一个人去了温家。
再一次见到温风眠,他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钟老爷子有些心塞。
这人老了,记忆力退化了。
他得去看看医生,预防老年痴呆。
晚饭是温听澜做的。
四菜一汤,量也不大,四个人迟刚好。
钟老爷子捏起筷子,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憋住,问了“风眠,你以前是不是去过帝都?”
一句话,让父子女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
温风眠抬起头,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老爷子怎么这么问?”
“唉,我就是看你眼熟。”钟老爷子也没隐瞒,“你没来过沪城,我又只在帝都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就想着我们是不是在帝都见过。”
“老爷子可能记错了。”温风眠笑了笑,“我就是清水县本县的人,半辈子都没去过什么大城市,更不用说帝都了。”
“可是”钟老爷子这才刚说了两个字,一旁,嬴子衿给他倒了一杯水。
“外公,喝水。”
温听澜看了看温风眠,又看了看嬴子衿,然后给钟老爷子夹了一块可乐鸡翅。
他不喜欢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钟老爷子:“”
很好。
不愧是姐弟。
他一边吃着鸡翅,一边喝水,夸了一句:“小澜啊,你这手艺真不错,以后也教教外公。”
“不要。”温听澜终于开口了,“你笨。”
嬴子衿:“”
钟老爷子:“”
温风眠很头疼,但也没办法,还有些难过。
患有自闭症的孩子,交流都是个困难,往往一个人一坐都是一整天。
温听澜能跟除了他和夭夭之外的人说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钟老爷子自然也清楚,他笑眯眯:“小澜啊,明天你姐姐要上台表演,要不要跟着外公一起去?”
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帝都那么多人,有和温风眠长得像的,也不奇怪。
温听澜沉默了好久,才点点头。
“子衿啊,明天下午去选礼服。”钟老爷子又转头,“还有造型,也要做。”
“外公,不用。”嬴子衿夹起一块红烧肉,不紧不慢,“我准备披个麻袋。”
“”
沪城是夜晚,翡冷翠是下午。
阳光热烈,宛如烈焰一般在地上缓缓流淌。
如今科技高速发展,翡冷翠这座拥有古老俩的城市也一样。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除了一个庄园,依然保持着十七世纪的模样。
洛朗城堡就矗立在这座庄园内,占地面积极广。
这里甚至还保持着收送信件的习惯。
今天,城堡的管家收到了邮差送来的信。
十几封,有一封引起了管家的注意。
信封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写收信人。
唯一特别的,这是从华国寄来的信。
管家想了想,也没想到华国有什么人和家族成员们认识。
好像没有。
看来也没什么用。
管家摇头,像处理别的信件一样,将这封信扔进了火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