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
“呜呜呜,您胆子怎么这么大,万一出事怎么办?”
“就是啊,还好没事,不然我和锦书该以死谢罪了。”
长宁公主打断她们的话:“什么死不死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点小伤,养养就好了。”
她想起那些书里的行侠故事,甚至还有点得意。
瞧她今天多威风啊!那些百姓感恩戴德,被她救了的老人家,一口一个恩公,还说要给她立长生牌位。哈哈哈,亲身经历可比看话本子爽快多了。
这样想着,她摸出徐吟的小弩,比划了一下。忘记把这个还给徐三小姐了,她应该不介意送一把吧?嗯,回头给她送些好东西,就当交换了。
长宁公主想着徐吟射出弩箭的英姿,整颗心都是火热的,迫不及待想练出绝世箭术,也那样大显身手。
下一刻,她“啊”地叫出声来。
锦书淡墨吓了一跳,围着她连声问:“公主怎么了?”
长宁公主甩着手,呲牙咧嘴:“好疼好疼!”
刚才想得太入神,这会儿才感觉到,擦伤可太疼了!
锦书连声道:“来人,快送步辇来,公主受伤了。”
内侍早就备着了,赶紧抬着步辇过来。
长宁公主舒舒服服地被送回宫,才想起来:“对了,薛教习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淡墨回道:“薛教习下去找您,叫人撞伤了,所以就告了假。”
长宁公主哦了一声,很快甩到脑后。
她对乐理本来就不感兴趣,现在也不想蹴鞠了,这个教习没了就没了吧!
……
到了宅子,徐吟收拾完行李,就歇下了。
第二天醒来,她还没把奉诏的奏报送上去,皇帝的赏赐就到了。
圣旨不吝溢美之词,御赐之物堆了一屋子。
感受着满屋子的珠光宝气,徐吟不禁感叹。当今这位,留在史书上的名声就是穷奢极欲,对自己特别大方,对别人特别小气。天下这般纷乱,内库早就空虚了,他为了享受,卖官就不说了,还时常想方设法找臣子要钱。比如蒋奕,就是他的钱袋子之一。
现下他竟然赏了自己这么多财物,可见对这件事有多看重。仿佛借着赏她这件事,要遮掩什么。
等等,难不成惊马那件事的主谋……
徐吟心里存着这事,终于等到燕凌来了。
燕凌是翻墙进来的,卫均正在指挥部下布防,看到有人影在墙头晃动,差点就把刚安置好的弩机射过去了。
“哎!别打别打,是我!”燕凌钻出来一个头。
卫均松了口气,忍不住给他一个大白眼:“燕二公子,你来就来呗!又没不让你进门,干嘛要翻墙?”
燕凌利索地墙头翻下来,讪讪道:“我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嘛……”
这句话听着怪怪的……
卫均狐疑地看着他。难不成以前翻习惯了?所以说,在南源的时候,他是不是总偷偷摸摸去找三小姐?
燕凌无视他的审视,左顾右盼:“你家小姐呢?”
徐吟从厅堂走过来,看到他,怔了下:“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燕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先前你在接旨嘛,我怕被宫里的人瞧见,就翻墙进来了。”
还好徐吟没有较真,立时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
燕凌立刻开心地跟上去:“你要问什么?我比你早来几个月,京里都摸熟啦!”
卫均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沧桑地叹了口气。
这个燕二公子,真说起来,他也是文武双全,有才有貌,这么个女婿,可说是打着灯笼没处找了。可有时候又觉得,他实在是……
哪有男孩子这么黏人的,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真是没眼看。
……
尖锐的碎瓷声响起,狠狠砸在薛如的头上,可她一动不敢动,任由碎瓷割破额头,流了一脸的血。
斥责声如冰雹,一并朝她倾倒下来:“废物!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
薛如身子微颤,极力稳住情绪,小心地开口:“属下无能,听凭主子发落。”
主位上的人冷笑:“你以为发落就能抹过去?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陛下今早发下圣旨,重赏徐氏女,借此将昨日的事宣扬出去,如今那事已经成了太子的功绩!百姓交口称赞,就连朝臣也大改口风,说太子临危不乱,不愧为储君。更可恶的是,东宫遭到彻查,搜出了不少眼线……这些损失,把你杀了都弥补不了!”
薛如越听身子越低,到最后几乎伏在地上,颤着声音辩解:“主子,除了诓骗公主出宫,属下一切都是依照计划行事,真的没料到他们能制住惊马啊!”
她把公主骗出来,也是为了给这件事找个证人,让姓徐的丫头死得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