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露出心虚的表情。

昭国公一看就明白了，哦了一声：“看来没办成。”

他神情越是平常，燕凌越是觉得嘲讽。仿佛在笑自己，走的时候万丈雄心，回来却灰溜溜的。

“父亲……”

燕承笑出声来：“小二，你走的时候怎么说的？喜欢就要争取，人跑了我就去抢回来。现在呢，认命了吗？”

燕凌显然不会认命，但是刚被打了脸，他不好意思说。

昭国公对长子道：“你当大哥的体谅一下，他正伤心呢！”

话是这么说，他脸上的笑一点不比燕承少。

燕凌被他们笑得，脸上挂不住了，强自辩道：“他们两家的婚事还没成呢！我还有机会的！”

“是是是，”昭国公心里惦记着即将到来的战事，对次子格外宽容，“如今大敌当前，这事先放一放。你也别急，等西戎平定，为父再帮你想想办法。”

燕凌意外惊喜：“真的？”

“不骗你。”昭国公大方地给了承诺，而后道，“行了，离家这么久，你母亲惦记得很，先去见见她吧。”

“是！”

燕凌开心地跑掉了，燕承看着他离开，忍不住问：“父亲，您真的答应啊？他们两家结盟了，我们就需要警惕了。”

昭国公叹道：“小二喜欢，有什么办法呢？换过来想想，若能结成这门亲，徐焕就不会全然倒向东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是……”

昭国公抬手截断他的话：“为父正想交代你，此番出征，要是平安归来还罢，倘若我出了意外，你就帮帮他，叫他得偿所愿。”

燕承怔了怔：“父亲……”

昭国公看向窗外，神情怅然：“少年相思，若是空付了，便是一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