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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冲击力够大、遇到的撑杆数量较少,成功把汉军的撑杆崩断并继续撞上来,也已经惯性动能大大衰减。
相撞时对五牙战舰船舷包铁装甲的破坏效果已经很弱,也难以快速蔓延起足够大的火焰,轻易被汉军训练有素的损管队扑灭。
最后,就只是烧沉了汉军先锋哨探拦截的一些艨艟走舸。
而五牙战舰只是有几条略微烧伤、甲板船舷熏黑了,但一艘都没沉,火全部被扑灭。
这样的损失交换比下来,汉军损失甚至还不如曹军自己烧掉的放火船多,可谓画虎类犬。
汉军顶住这波班门弄斧的火攻后,立刻水陆并进,让岸上搜索前进的骑兵部队也沿河搜剿,干掉了不少游上岸的曹军火船士兵,尤其很多曹兵游泳登陆时武器都没有,只能是直接投降。
一夜下来,反而歼灭了曹军两千多勇士,要不是直到战斗结束时,天都没彻底放亮,以至于搜剿追击一方视野不好,汉军绝对可以把这些白给勇士全部一网打尽。
得到了那么多俘虏之后,李素为了解开心中那个“曹军水兵部队怎么都突然这么勇敢了”的疑惑,就让甘宁麾下将士拷问军情,想知道后续濡须水、淝水沿途各据点的曹军守将情报。
毕竟,战前的情报工作再充分,也只是大致知道曹军在淮南战区总共大致有多少兵力、哪些将领。但曹军内部具体怎么分配调度,李素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经过两场胜仗,抓了那么多俘虏,总算可以进一步打开战争迷雾了。
甘宁的人对于拷打获取情报显然也很是拿手,立刻得到了李素要的信息。
甘宁入内回报时,李素也是轻松地笑着先猜测了一个答案:
“前面这巢湖口水寨的守将,是李典还是吕虔?曹仁在寿春,满宠不像是那么激进有勇气的,刘勋在合肥,这是战前就打探到的,他更没这个本事。”
李素非要猜一猜,也是想在属下面前显示一下他对敌军众将的了解,再固化一波“丞相料事如神”的刻板印象。
可惜,甘宁回报的答案却是让李素尴尬了:“都不是,因为朱治忽然自立,李典暂时被拖在皖县。如果我军推进得够快,李典估计会担心侧翼被威胁,不得不放弃朱治北撤。
眼前这巢湖水寨的敌将,原本还真是吕虔,不过也因为最近曹军叛变投降极多,曹仁愈发不信任外姓人独镇一处,把不少曹家宗族年轻将领派到各处要害监军。
派到这边的,乃是曹仁之侄曹休,听俘虏说,昨晚的火攻就是他坚持要尝试的。另外东路幼平那边的进攻路线上,最要害的淮阴县,被派了曹仁另一个侄儿曹真。”
李素一愣,随即释然。这些年轻将领都才二十几岁年纪,尤其曹真比曹休更年轻一些。他们本该十几年后年近四旬时,才渐渐走上曹家一线将领的舞台。
现在曹家居然让这些人提前独守一些军事要害,可见也是内部人心不稳、人才凋零到了一定程度了。
年轻人就是气盛呐,难怪还敢主动尝试来一波夜袭火攻白给。
这样也好,折损了两千多嫡系精锐,今天突破巢湖口水寨的时候,遇到的抵抗就更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