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炸穿敌船一尺多厚的木板、而且炸出一丈长的裂口,完全没有问题。
艨艟是直接断裂秒杀,斗舰炸个大洞,也会进水不止。楼船么,如果是老式楼船没有水密隔舱,进水也会比较致命。
要是195年、水密隔舱技术扩散后,诸侯新造的楼船,那还能指望储备浮力自救,但航速骤减失去机动是肯定的。
十月底的时候,测试基本通过,随后就开始量产。
李素在量产之前,就提前给诸葛瑾和张裔去了密令,让他们从益州僰道的军工中心大量运送黑火药等关键材料来夷陵,然后李素在夷陵就地组织生产,一共调运了超过一万斤火药,造了好几百个大桶。
刘备阵营至今对于敏感原材料的生产还是把控得很好的。虽然三年前就迁都长安了,可主要的火药作坊和灌钢锻造还是放在犍为郡,当年李素当益州牧时搞军工种田的老巢。长安也只有少量的作坊,皇帝的亲信直接掌握。
其余凉州、荆州等新占领区都是没有这种机密军工中心的。
益州犍为郡的军工基地,也只有诸葛瑾和张裔这两个直接领导能管,受李素遥控。
这种水雷兵器,因为造价昂贵,消耗大量珍贵的黑火药,而且还很危险,所以在之前的部队磨合训练中始终没有全装药训练过。
直到此刻,即将出征周瑜的前夕,李素才决定花个血本,在大年初五这天的部队战前动员集训上,让将士们见识一下真家伙。
几名主要的水战将领,都已经被李素关照过了,所以在训诫士兵时非常郑重。
太史慈和黄忠都对着自己部下那一撮被挑出来的水雷兵和军官严厉训示:
“小心一点!今天这次训练是动真格的,比你们前面七八天练的那种假货训练桶,装药又多了十倍!竿子一定要尽量伸远,离自己的船五丈远以上,狠狠朝着敌船下面捅!
而且要注意捅了立刻撑开自己的船保持距离,千万不能继续靠上去,否则就是连自己一起炸沉了!”
“那个谁!谁让你图省力握在撑杆那么中间的位置的?四个人操作一根杆子,杆子后面最多留八尺抓手,前面五丈都要伸出去!违令者斩!”
原来,是操练中有些水兵心态麻痹大意,握持撑杆时为了杠杆省力,握得太靠前,导致攻击距离缩短、己方危险上升,所以被军官怒斥责罚了。凡是动作不听指挥,哪怕没有造成后果被及时制止,也得抽三十军棍的军法。
他们最开始训练时,用的只是配重相等、装了沙子的假雷。后来前两天改用十分之一装药的训练弹,这也是为了节约材料。
今天的最终训练,依然只是拿出了五十桶全装药,确保有水雷手的部队,每个曲练两桶雷,大约能覆盖到二十五个曲、两百名杆雷手。其他更多的替补撑杆手就只能旁观观摩了。
这个训练量,至少也比北洋水师的训练弹药消耗要大了,时间仓促只能如此。
随着一颗颗撑杆水雷被实际测试,看到好几条作为靶船的老旧艨艟直接被炸断,汉军撑杆手们个个瞠目结舌,意识到了全装药的威力之恐怖。
再后续的训练,也不用太史慈黄忠再鞭笞行军法了,大家自己都贪生怕死乖乖地把杆子伸到尽量远撞击敌船。
甚至还有些士兵临时发挥小聪明,把攻击方船只迂回到水流的上游位置、然后顶着撑杆雷撞了目标船后,进攻方立刻撑开离远、并且把带着雷的那根杆子丢了。
如此一来,因为石灰遇酸遇水发热诱爆需要几秒钟延时,攻击方可以趁着这几秒把双方距离愈发拉开一些,让自己更安全。
最后的战术训练统计当中,李素欣慰地看到居然有水雷兵靠着六丈长的杆子,实现了超过十丈的攻击距离水雷捅在靶船舷壁上之后,两者插在一起继续往下游漂流,攻击方靠着反撑力撑开,在起爆前多拉开了几丈远。
“很好,果然怕死可以激发士兵自发寻找更安全的方法。练到这个程度,可以拿出来跟周瑜决战了,不用担心临阵手忙脚乱。”李素对最后的临阵磨枪演练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
又过了一天之后,十月初六。
初二那天甘宁在江西三郡数县烧掠破坏的消息,已经通过逆流的快船和马不停蹄的信使,送到了江陵军前。
孙策和周瑜看到后方的急报时,也是大惊。
“什么?甘宁居然还分得出人手到我们后方大搞破坏?”孙策愤怒地在案头重重一拍。
周瑜心细,已经瞬间意识到可能有诈,立刻逼问信使:“消息可靠么?若是蕲春鄂县诸官员为了自己的安全、虚张声势夸大敌情,回去后饶不了他们!仔细说说,甘宁一共带了多少人马?”
信使也很无奈:“属下只是信使,朱府君的书信上应该有写。”
孙策也意识到了,连忙把手头的报急信递给周瑜,让周瑜看。
周瑜快速找到自己关心的数据,扫了一眼,惊呼:“五十条十二丈的大船?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