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根本不知道江陵城内的守军有多少是听从蔡瑁调遣的,或者当蔡瑁的嫡系部队和蔡家家丁兵临城下的时候是会突然倒戈的。
毕竟江陵城此前因为不是一线边境要塞,驻军都是刘表时期留下的士兵,不是李素从长沙带来的嫡系部队驻防,士气非常可疑。
张松思索着这一系列的问题,就这么骑在马背上跑了足足七八十里远,直到当天傍晚,都快到当阳了,才想出了最终的决断。
当阳距离江陵还有一百里多一点,不过因为当阳濒临沮水,所以可以重新把马牵到船上、然后坐船顺流而下歇一段时间,也好调养马力。
张松就请求典韦立刻找了些船,然后从当阳顺流经麦城、枝江,趁机也好在船上再睡半夜。过了枝江、最后剩三四十里地,再重新弃船登岸骑马,争取第二天天一亮开城门的时候就到江陵城下。
从当阳上了船后,张松才跟典韦商量到江陵后的具体操作:
“典护军,司空吩咐了,让咱不能打草惊蛇、逼得蔡瑁不敢动手,所以诱饵本身必须留着,让孙策看到得手的机会。否则孙策掉头就走,司空的计划就完不成了虽然,我不知道司空后续会执行什么具体计划。”
张松的语气很小心,他毕竟只是司空从事,而典韦是中护军,论级别典韦比他高太多了。所以这一路上他从没敢用使唤人的口气说事儿,都是好言好语商量。
好在典韦这人也懒得动脑子,他只知道李素出门前关照他临时听张松的谋划,典韦就乐得轻松自己不用动脑子了。
他吨吨吨喝了一小坛米酒,抹抹嘴:“别解释那么多废话了,你就说怎么干。”
张松搓了搓手:“咱明早到了江陵之后,紧急抽调城内一批尽量可靠的将士,征集全部的车、牛。就以司空的名义,说北线赵将军处告急,可能要大大仗,需要一大批军需北援。
然后尽量运走江陵城内的重要物资,从精良军械开始,最后才是粮食,把东西运到至少运到当阳!如果蔡瑁来得晚,我们就多运一些。总之,留在江陵城内的物资要尽量减少。”
就算要暂时丢一个诱饵,利用孙策吞不下又舍不得吐的心态多缠住他一段时间,那好歹也把诱饵变得没那么肥,少损失点养料。
一大坨鱼食打窝钓一条鱼的赔本买卖,还是要少干。
典韦也没想明白其中细节,只是张松说这样最好,他就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