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去打!
高顺亲自带着两个不满编的陷阵营打先锋,连甘宁周泰都加入了进来。汉军从东南北三面逐步压迫,锥枪轮刺,斩马剑翻飞,杀得乐就亲兵节节败退,人马俱碎。
府库衙门长街一处处失陷,街衢上的袁军士兵残尸枕籍,血流盈渠,死者千数。
杀声震天的砍杀持续了小半个时辰,乐就身边只剩最后几百个最死硬的亲兵,其他士卒约有半数被杀,剩下的或受伤被俘或崩溃投降。最后这几百人全部被逼到了西城门的城楼上。
高顺挥舞着特制的双刃厚脊斩马剑、身披包含锻钢胸甲的全身钢甲,沿着城墙排队往前砍,他旁边的士兵也是整齐划一,一排排往后剁,气势如虹。
“弑君狗贼受死!”高顺终于杀到乐就面前,一个手势让士兵们稍稍退后。
乐就也知道今日自己必死无疑,高顺明明比他兵多得多还肯跟他斗将,他当然乐得捡个便宜,所以也默契地示意他身边的士兵让开一点,别碍手碍脚。
乐就掏出一柄沉重加厚的古锭刀,跟高顺在城墙上肉搏厮杀起来,两人都是狂磕猛砸,丝毫不顾忌武器的损耗。每一刀都是砍得手腕酸麻,乐就虎口震裂依然酣战不休。
高顺并非以个人武艺特别见长的名将,加上乐就是爆种的最后一战,两人竟然硬抡了十几招都没有拿下。
兵刃多多少少都缺口,乐就的厚背古锭刀质量更差一些,只能当铁棍钝器使了。高顺只在刚交战的时候呐喊了一声,后续就全程安静无语,乐就则是呼喝连连,但听得出气息渐衰,中气不足。
死磕到大约第二十招,高顺在沉默许久之后,终于再次难得爆喝,一声大吼斩马剑瞅准了角度猛抡过去。
乐就堪堪一挡,但恰好被抡在了刀刃缺口最大的位置,一阵牙酸的金属疲劳崩断声,高顺的斩马剑也是扭曲变形,但好歹余力砸在乐就头盔的护颈上。
失去了锋刃的斩马剑无法斩断连缀的铁甲片,却也把护颈甲片打得凹陷,乐就脑袋一歪,显然是颈椎被彻底打断,头颅往另一侧错位了数寸之远,只剩下皮肉连在一起。
“喝啊!”高顺抽回斩马剑,趁着乐就歪倒在地,把全身的分量压在剑柄上往下猛然捅刺补刀,把乐就捅钉在城墙上,扎进夯土半尺深。
汉军一拥而上,把乐就残兵杀散,不降者死,许多残兵意志崩溃或就地投降或慌不择路跳城逃命摔死,棘阳城内的喊杀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战斗结束之后,高顺连忙抹了抹溅了一脸的血,表面上没什么激动,实则内心暗爽:至少一个亭侯到手了!
棘阳攻破之后,李素当然也是县论功行赏,封侯的事情暂且不说,那要刘备最终定夺,不过钱财和赏赐肯定是可以先给的。
当下大飨士卒,广发金帛,让部队整顿三天,随后继续往宛城推进。
与此同时,李素对于继续进兵的目标,也做出了调整,让一部分部队做好“如果宛城急切难下,就摆出打算分兵一部分绕过宛城,往后方渗透试图截断宛城与许县之间袁术占领区”的意图。
换言之,就是假装要切断袁术离开雒阳离开河南尹的退路。
这样一方面是有可能逼着宛城的敌军没法全心全意据城死守,另一方面也是给其他地区的袁术军、尤其是西边的袁术军东进补漏堵口的借口,配合庞统的卧底献计。
可巧,棘阳城破时四月初三,李素摆出分兵北进姿态是四月初四,刚好也过了袁术不许治下武将放弃领地的禁令期限。
另一边,庞统也已经回到张勋、荀正那儿,商量过了,次日起张勋就带着武关的大部分守军顺着丹水往东往下游机动到丹水、南乡等地。同时让荀正带着武关道山区商洛县的部队撤到武关。
最后,目前还守在峣关的桥蕤,也会带着嫡系主力先退到商洛,再退到武关。当然为了防止峣关丢得太早以至于大部队后撤时被刘备衔尾追击,峣关那儿肯定还是要留几千炮灰断后的。
桥蕤会跟那些炮灰许诺:至少死守七八天的,等主力撤出这五六百里长的武关道,然后就允许你们投降刘备保命。
桥蕤也知道,如果不允许部队投降的话,那说不定反而他一走这些部将就会军心崩溃投降。还不如重赏恳求他们看在老上司的面子上,守个七八天的。
四月初七,张勋抵达了南乡县,荀正也从商洛退到武关。随后张勋就从南乡向东、离开了折向南方的丹水,经穰城以北,往宛城靠拢。荀正则开始从武关往南乡移动。
这时,他已经收到消息,说李素军已经在宛城以南展开了攻城阵势,准备攻打了。而且皇帝袁术,似乎也已经离开雒阳,往东南边转移了,
四月初九,连荀正的大部分兵力,都一改之前调令上要求的撤军节奏,加快了进度,离开南乡东进。
如此一来,武关方向的防卫空前薄弱起来,没有任何史书留名的将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