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骑在马上一狠心,自己把那两根箭矢拔掉丢在地上,这才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逃得一条性命。
可惜,他跑着跑着,还没到城南码头,忽然一阵晕眩,摔下马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卑鄙小人!赵云号称名将,居然也跟我们南蛮一样在箭簇上淬毒!呃啊”
士武咒骂至此,惨叫一声,脑袋一歪,毒发气绝身亡。
士徽在四叔战死之前,已经得到了城墙被攻破的消息,他的抵抗意志其实比四叔还薄弱得多,所以一发现不对就立刻带着少量亲兵骑马坐船、打开南门走水路逃亡。
交州马匹稀少,能在突围战中配备马匹的,至少都是屯长以上的军官了,普通士兵根本不存在成建制地骑兵。所以跟着士徽逃跑的总共也就没多少人,带着马匹分乘十几条小船就走了。
郁林县在珠江西江北岸,南门直接就是水门,把江水引入门内一个水池停船,所以攻城部队是无法从南门外包围城市的。
可惜的是,刚刚到了珠江江面上,往上游奋力逆流操帆摇橹不过几里地,因为逆水行舟速度慢,很快就被赵云的少量骑兵部队追上了。
赵云的人在岸边骑射放箭,射杀了十几名士徽亲卫,士徽只好让船往南、往珠江江心划动,远离岸边脱离赵云的射程。
屋漏偏逢连夜雨,士徽躲了没多久,上游又有一些同样由轻便小船构成的汉军水师截江堵路毕竟赵云鲁肃统治交州南海郡等地也没多久,还没发展本地的造船业呢,所以只有小船可用。
士徽一看敌人的船质量不比他好,胆一横,下令突围:“撞开他们!冲过去就有生路!”
须臾之后,一阵阵小木船相撞的闷响,双方各有数艘小船破裂,很快进水沉没。然而汉军水兵的水性却大大出乎士徽意料,士徽还以为那些人会被淹死,没想到脚步很稳,纷纷跳帮到士徽的船上砍杀。
其中一员战将手拿一面木盾一柄古锭刀,身着轻质皮甲,猱身而进,一刀削落士徽握着佩剑的四根手指,直接将其生擒。
“要不是安南将军还要用你,早就一刀把你剁了。”周泰不齿地把士徽往船上一丢,吩咐收兵。
当天晚上,士徽就被五花大绑送到了赵云面前。
赵云看到他,居然还有些欣慰:“没想到你四叔那么不经打,想生擒都没机会,还好我提前吩咐了,对你们叔侄,能生擒就生擒
如何,此去郁水源头,还有五六个县,绑你到城下,劝降开门,如果做得到,就放你回去。这等废物,反正回去了也没什么威胁,不会增强士燮的战力的,还能让你给那老匹夫带个话。
反正你就算不肯,我也押着你攻城,直到你被守军射杀为之。郁林其余各县那点防守兵力,根本不值一提。”
朝廷平叛天兵一道,还占着大义名分,士武都被秒了,那些小县城肯定没有多少抵抗意志。
士徽也知道赵云说的都是实话,郁林县被攻破后,郁林郡内郁水沿岸小县,全部不值一提,也不可能节节固守。
“我愿降!请安南将军饶我一条生路!”
“拖下去,让士卒休整一夜,明日劝降阴平、怀安、昌平、连道四县!”赵云一挥手,亲兵把士徽押了下去。
等其他将领走后,年轻稳健的霍峻忍不住问了一句:“安南将军,拿下连道之后,只要离开郁水河道,往南再行八十多里,就可以到合浦郡治合浦县。合浦县是交西重要的海港,如果拿下合浦,士燮的海船水师船队,以后也不会往更东面渗透了。”
赵云摆摆手,用前几天劝过魏延的话又劝了霍峻:“没必要,我们就是要给士燮错觉,让他觉得掌控海路的优势还在他手上,让他坚信我们只会沿着郁水凿穿突击。”
第二天开始,果然是“势如破竹,数节而后,迎刃而解”。短短数日之内,赵云几乎是以行军速度,拿下了珠江西江沿岸的全部县城。
那些只有数百人或者千余人县兵守卫的县城,看了士武的首级和被五花大绑的士徽,加上赵云的威名和大义名分,几乎都是无血开城,纳头便拜。
虽然这片区域从面积来说,只占到整个郁林郡的五分之一,是一条狭长的河谷地带。但也已经够了,赵云对于北面的五岭山区原始森林根本没兴趣。
十天的水路逆流行军,赵云深入一千多里,终于抵达了后世越南边境的谅山,也是郁林郡和交趾郡的边界。
山上隘口的士燮军倒是没有直接投降,赵云二话不说让魏延压着五花大绑的士燮一起攻城。
因为此地离开珠江源头的汉军船队停泊点还不远,赵云可以直接把船上的投石器都卸下来人力搬运到前线组装,因此汉军的投石器火力还是非常强大的,半天时间就给谅山隘的守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吃过了苦头之后,赵云把士徽再次放回去游说,也不怕士徽跑了甚至他就是希望士徽跑了。
谅山隘的守将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