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云想了想:“不可造次,我带三千骑兵,多立旌旗,虚张声势去掩杀一阵,只要吓住敌军,让孙文台主攻即可,我们兵力还是太少。而且,也要防备敌军调转夺回缑氏——朱公,我留一千骑马步卒,连同您自己的亲兵,能守住敌人的反扑么?”
朱儁沉稳正色拱手:“缑氏虽非坚城,有两千人堵门死守,敌军没有准备,一两日内是攻不下的。不过,你也要担心被吕布缠住后无法回城。你出城之后,我便打算堵死三门,只留北门。”
“那就这么约定了,徐晃,随我冲杀!”
赵云打开南门,带着三千骑兵出阵,直扑胡轸背后
与此同时,赵云刚才让人在缑氏城中找“张”、“曹”等字号的旗号,本意是想到时候大喊“朱太仆已与关东诸军联盟,有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曹操大军其到”,好吓吓敌人。
可惜城内姓曹的军官太少,这个姓太小众,只好作罢。最后只找到了一些“张”字大旗,用来诈称张邈。
反正三千骑兵奔腾起来,烟尘滚滚,谁看得清到底有多少人马,虚张声势数倍也没问题。
……
胡轸正率领万于西凉兵主力,在轘辕谷口疯狂屠杀混乱中的孙坚军前部。
鹤翼阵在峡谷谷口堵长蛇阵,简直是太爽了。鹤翼阵的阵型厚度不足、容易被突破的问题,在这种地形根本不用担心。而鹤翼阵的输出效率,却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把对面长蛇阵的蛇头一次次打烂。
孙坚军士卒也比较英勇,一次次想杀出谷口,都被西凉人的弩阵攒射得人仰马翻成了刺猬。就算冲杀到一处,也因为正面人数太少,纷纷被砍杀惨死。
整条嵩山道的谷口,已经被尸体和鲜血填满了,血流盈谷,从谷口山坡往下淌,淌到缑氏县南郊的农田里。
胡轸正在得意,背后有溃兵乱兵前来报信:“校尉,缑氏县被朱儁联络关东诸侯偷袭了!我军粮仓被夺!”
胡轸骑在马上,顿时身子一晃,好悬没被气昏头:“混账!这不可能!就算……谁让你喊那么大声的!动摇军心者斩!”
胡轸抽出佩剑一剑把报信的守城败将斩杀当场。凭良心说他的处理是对的,就算真有这么夸张的噩耗,也不能大声喊出来。
如果是在军帐里,旁边士兵听不见,也就罢了。这里正在野战,旁边那么多人,一传播开来军心就完了。
“赶快分兵夺回缑氏!夺回军粮!前军弩阵堵住孙坚,别让他冲出来!”
胡轸还在吩咐,部队也混乱调动之间,背后已经烽烟滚滚,征尘蔽日,成千上万的铁骑奔驰而来。
最前面的先锋正面拉得很开,有“关”、“赵”、“朱”、“张”等字大旗。后面的其实马尾上还拖着树枝刮地,好刮起更多征尘以壮军威。
“汉中太守关羽在此!”
“城门校尉朱儁在此!”
“宜都太守赵云在此!”
“陈留太守张邈在此!”
“朱儁引关东诸侯入关啦!”
烟尘旗帜当中,数千人齐声呐喊,瞬间把胡轸吓得不轻。他的部队还处在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的混乱变阵过程中,被数千精骑背刺冲锋,瞬间大溃。
“不要乱!不要乱!快撤!快撤啊!”胡轸挥枪乱刺,甚至都有些懵逼,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交战。
“胡轸受死!常山赵子龙在此!”赵云从征尘中冲出,一点寒芒先到,直取胡轸咽喉。
“噗嗤——”胡轸直接被捅断了颈动脉,又捅断了颈椎骨,一颗人头居然被长枪捅断,只剩一侧肌肉和皮肤黏连耷拉挂在肩膀上,死状极惨。
赵云刺杀胡轸,冲阵之势不衰,扎穿了三层鹤翼阵阵线之后,从背后冲到了敌军第二排的弩阵和第一排的长盾阵背后,随后让骑兵往两翼横掠,从背后砍杀弩手盾手。
尤其这些盾兵的长盾,都是插架在地面上的,防备的是南侧谷口方向、遮蔽孙坚军射来的箭矢。现在还没拔起来插到背后,就遭到了背后的铁骑冲阵砍杀。
“胡校尉被杀啦!快跑啊!是赵云啊!赵云来了!快跑啊!”
胡轸的部队被吓得全军懵逼,还以为真有上万骑兵背刺冲锋、粮仓被夺的消息也飞速扩散开来,瞬间士气全崩,作鸟兽散。
“胡轸被杀了?缑氏被袭了?朱儁狗贼居然勾结关东逆贼纵贼入关?”
已经跟孙家父子和程普、以及旁边的蝼蚁杂兵血战厮杀冲杀了两百余合的吕布,此刻已经浑身是血,当然都是敌人的血,闻此噩耗也不得不恨恨准备退走。
刚才的厮杀中,樊稠因为早早受伤,被麾下亲兵护送退往两侧山上、弃马绕路逃走,反而提前逃得性命。
另一边,孙家父子加程普三战吕布至此,虽然因为有众人护卫,并无大将被吕布所杀,但程普也早已气力不支,最后一个恍惚被吕布同伤了肩膀、画戟横枝也斩伤了程普胳膊,几乎废掉程普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