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围着我们住的星球转,我们的星球又围着太阳转。月亮围着我们转的线路叫白道,我们围着太阳转,称之为黄道。
每一日,每个时辰,太阳,月亮,包括星图的位置都有差异。
一天有十二时辰,按照圆形来分十二个夹角,就相当于每个时辰有三十度夹角。
如此计算差异略大,我以半个时辰来计数,就能让夹角变成十五度角。
将这种角度的差异利用起来,用专门研发的设备来观察,然后进行计算角度与夹角,就能进行精准的定位。
但是这一切,必须要把天文知识当做基准,没有这个基准,就不能进行精准的定位。”
三人听的都有些头昏脑涨,不能理解。赵匡胤问道:“怎么计算?又怎么能得到精准的结果?”
“这就是新军要传授的,孩儿准备在年前就编写一本书,专门讲述这些。”
赵光义惊讶问道:“二哥儿这是从何学来?即便是司天监的博士,也不懂这些吧?”
赵匡胤连忙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待二哥儿写出来,我们看就好了。”
赵匡胤这样一说,就是给赵德昭背书了,赵光义犀利即便有更多的疑惑,这个时候也不好问出口了。
赵光义热不住看了看赵德昭,感觉这个侄儿,现在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疾病迎摧毁了他的意志,一个连尿都尿不出来的人,一个走几步路都踹不过来气的人,一个女人当前都上不去的人,根本没有了其他的雄心壮志。
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活着。
巳时初,后世的早上九点,南苑演武场上,三千一百五十九人,排列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等候在点将台前。
南苑本来就是仪仗队的训练场所,演武场攻击可以容纳万人,这三千余人,即便站的松散,也只占据了一半的面积。
锣鼓声震,所有人肃手待立,等待着赵匡胤的登台。
负责列阵的是东宫都头袁不让,而今天,他也将成为新军的副指挥使。
目前,只有他一个人在新军里面已经确定了职位,不过他不负责带兵,也不会出去打仗,他的职责就是负责监军队,协助赵德昭主管练兵,军法。
这是一支从小就接受了严格军事训练的勋贵子弟,虽然每个人接受的理念,兵法不一样,可是领军打仗的教育,从小就融入了他们的血脉里。
只有西南一角的四百多个文臣子弟和读书人的队伍有些参差不齐,他们的身上,也还穿着文士长袍。
这让他们与大部队之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没有一个人懈怠。
能够直面皇帝,在封建时代,就是一个无可比拟的荣耀。
他们大部分都是文臣子弟,受了父祖的影响,报名参军,大部分还都不是家中长子。
这是大臣们的分散投资,把不受重视的子孙安排进军队,博取皇上的喜欢。
至于说他们有多重视新军,那倒不至于。
只有少数平民的读书人,眼见科举无望,才想到另寻门路。
但是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追求是什么,有一点是历朝历代军队都达不到的,那就是他们都识字。
能够识字,在这个时代就是人才。
随着整齐的鼓点,身披盔甲的赵匡胤在前,赵德昭落后一步,在他的身后,跟着禁军都指挥使韩重赟。
新军依旧属于禁军统辖,但是待遇,比其他禁军更高。
这一点没有受到禁军其他军队的嫉妒,因为这支新军的成员,可是整个宋朝勋贵阶层的几乎所有后代。
即便是跟随富足从军,最少也能混个中层将领,但是在新军,他们都只是普通的一员。
难道让他们像普通士兵一样拿俸禄吗?不可能!阶级地位已经已经决定了他们是人上人。
当赵匡胤站在台前,鼓声停止,孟宽略带尖利的声音高呼:“行礼”
军阵中,负责传话的太监们齐声高呼:“行礼”
所有士兵单膝跪拜。“参见陛下。”
赵匡胤双臂平扬。“平身。”
数十个分散在各处的内侍高呼:“平身”
他们就是这个时代的传声筒,扩音器。赵匡胤不可能扯着喉咙高呼,有失身份。
可是现场的方阵太大,不可能人人听见他的声音,所以就需要内侍按照特定的距离站好,负责传播赵匡胤的话。
“乙丑年,冬月初一。继承我华夏正统之大宋,奉天之意,组建新军。”
赵匡胤来的简单粗暴,没有什么花团锦簇的装饰,直接就开始了训话。
这种开头,如果是在其他任何时期,都会让人笑话,可是在这个时期,却很正常。
因为军阀当道,为了笼络骄兵悍将,越是简单粗暴,越是受欢迎。
“何为新军?新操练,新武器,新阵法,还有新人。除少数其余军中调回的将士,大部分将士都未上过战场,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