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八一章 监狱船  新顺1730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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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在船头,直接拉到大海里。因为船都是顺风航行,所以不用怕“香气”一直飘到整个船上。

法国人的这艘船的船头,是个木头雕刻的娘们儿,手里拿着一根长矛,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娘们儿。

当然,这也是船上唯一的娘们儿。

不少人围过来看着这个木头雕刻的娘们的胸口,嘿嘿傻笑,指指点点,或说一句真像个馒头似的,大啊。

鉴于船上没有女人,张二彪知道自己的饷银在靠岸的时候是按月发,若是在外面航行的时候,只要停靠就会发。上岸后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默许的。

在这样狭窄的船舱里睡了第一夜,第二天清晨天一亮,当当的钟声就敲了起来。

钟声想到第二声,船舱里所有的人都要起来。

张二彪只是三等水手,他睡的吊床是特别增加的。起床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就赢来了船上生活的第一课。

那个法国的老水手连比划带嘟囔,张二彪跟着那些候补军官们一起,按照规矩把自己的备用吊床捆好,然后抬到了甲板上。

这些捆好的备用吊床要按照特别的打结方式,捆扎成一大团,绑在船舷上。

听那些候补军官们说,这是为了等到靠近海战的时候,防备对面的回旋炮,可以做掩体。

另外若是这东西掉进了海里,也可以飘在海上,落水的人可以抱着这东西,有可能活下来。

前三天,他基本上都是在学这个东西。

这么打绳结、怎么捆扎,直到第四天才完全学会,又一个个考核过关后,这才进行了下一课。

起床,捆吊床,然后都蹲在了第一排的甲板上。

一人发了一块砖头大小的磨石,一桶桶的砂子倒在了甲板上,开始用磨石和砂子来磨甲板。

据说打仗的时候,要把砂子铺到甲板上。因为打仗要死人,死人要流血,流血会让脚底下打滑,所以要铺砂子。

法国人的船上,砂子很多。听说法国人若是在海上死了,要把人埋在船底的砂子里,回到陆地上之后再埋葬,以求入土为安。

张二彪觉得这很好。

但是,刘大人却不准,为此还和法国军官吵了一架。

法国军官吵不赢,只能更改了威海号上的规矩:人若死了,装在袋子里,缀上一枚炮弹,直接投到海底,不准把人埋在船舱的砂子里。

这件事,包括张二彪在内的水手们都很不高兴,最后也只能用折中的办法。

船上装几桶江米和枣子,无论再饿都不准吃。

人死了之后,装在袋子里,学当年屈大夫投江的事,在袋子里装上一些江米和枣子,以求鱼虾不要啃食人的尸体,留个全尸。

张二彪跪在地上擦甲板的时候,一大堆的候补军官们蹲在船头,用六分仪看太阳。

等到他擦完了甲板,又换了一批人看。

每天正午的时候,正是军官们看太阳看的最热闹的时候,二三十个人一起学怎么判断正午那一刻。

擦了五天的甲板,确定每个人都会擦甲板后,张二彪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学的这些东西,不过是早晨起床到吃早饭这个时间段要做的事。

漫长的一天,这才刚刚开始。

从上船那一天开始,早饭就变得很简单。

五个枣子,一大碗油茶面糊糊,一条干咸鱼。

吃过早饭,便开始学习检查那些大炮。

好几千斤的东西,船上又这样颠簸,一旦要是绳子没捆好,人又这么密集,撞死个十个八个的那都很正常。

几千斤的大家伙,擦着就伤、挨着就死,张二彪知道这关系到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学的很仔细。

检查完大炮的绳索,就要和炮组的成员们一起,分装火药。

火药不会放在大炮旁边,而是装在专门的火药库里,分装好后,由专门的矮个子士兵来回传递。

这些矮个子水兵,被戏称为“火药猴子”。打起仗来的时候,他们要在硝烟和距离地摇晃中,提着火药来回奔跑。

火药库的大门上,有一块厚厚的棉毡子,旁边有一个大水桶。开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棉毡子上泼水。

作为左弦的炮手,张二彪除了要学习怎么开炮,还要学怎么用火枪和手雷。

一旦要是打坏了对方的桅杆或者船舵,会把左弦或者右弦的水手抽调一批,组织登船夺船的突击队。

至于怎么操大炮,只要学会听军官的命令,知道加什么样的楔子、怎么大概瞄准就好。

从七月初七上船,到十月初第一次下船,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张二彪学会了好几件事。

用实习舰长们的话说,他终于像个水兵了。

包括:

学会了说话的时候,扯着大嗓门喊。因为总是放炮,声音小了根本听不清。声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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