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一阵。鱼皮鼓也不响了,似乎是被火枪吓到了。
一声乌拉,百余号人再没有了阵型,朝着前面那个不算高的、被雪覆盖的似乎是个木屋的地方冲了过去。
冰堡里,透过木料预留下的孔隙,刘钰眯着眼睛。
厚重的棉手套已经脱掉,挂在了脖子上,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地勾在了扳机上。
蓄力沉重的板簧已经拉开,望山对准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哥萨克小伙子。
小伙子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很高,有些瘦,手里拿着一支斧子,左眼处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
伤疤,肯定有一个或者关于勇敢、或者关于运气的故事。但很快就毫无意义了。
冲过来的哥萨克已经跑到了冰堡前四五米的地方,那里被泼了许多的水,故意撒上了一些雪粉,滑的厉害。
或许是错觉,刘钰觉得自己都能闻得到对面口臭呼出的那股牲口棚味儿。
“放!”
叫喊了一声,勾动了扳机。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这都是刘钰第一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