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和罗刹耗上几年。
沃邦攻城法,需要庞大的炮兵配合、需要专门的工兵、需要肉搏最凶猛的掷弹兵突破最后的胸墙。这些大顺都没有,效率就会极大的降低。
围一座城,数倍兵力,按照刘钰的“战术上正确、战略上屁话”的办法,少说也得个一个来月。
沿着黑龙江往上,还有不少的城堡,都这么干,到八月飞雪的时候,能攻下来几个?
冬天一来,补给更加艰难,大军维持更加不易。拖得越久,罗刹那边增兵的可能性越大、喀尔喀诸部对于大顺的忠诚也就越发可疑、西北边趁势和罗刹结好的几率越高。
战术上,应该土木作业慢慢打,减少伤亡,这是正途,军队也可以持续作战,士气不会受损太大。
战略上,必须快、极快,不惜代价猛攻,尽可能在一年之内攻下更多的城堡,从而迅速和谈,不惜代价。
这就是刘钰所谓的“有用的屁话”。有效,但不能用,至少这一仗不能用。
这一仗死的人多了,朝廷或许会选择进行尝试改革,那些死在强攻城堡上的人,就是所谓的变革的代价。
单纯死的人太多,未必变革。
但死的人多了,还有人在死人之前就提出了可以少死人的办法,那就有可能变革。
在奏折的最后,刘钰特意加了一句“讨打”的话:如今局势,不如不谈,时间在我,继续移民充实辽东。先按照西洋军法,操练炮兵、编练掷弹兵。待三五年成军后,再打过去。若不按照他说的这么干,死伤必然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