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犯案的事实。并且,因为江宴的安排,即便在狱中,他还是知道了赵伊宁和季青行离婚的消息,也知道赵伊宁惹了不该惹的人,已是自身难保。
他跟赵伊宁虽然感情不错,但那时建立在他能从这个姐姐身上得到好处的基础上,一旦知道赵伊宁保不了他,他不再犹豫,直接把赵伊宁供了出来。
赵伊宁虽然咬死了不认,可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她一个教唆杀人罪的罪名是逃不了了。
江宴一直在派人密切关注案子的进展,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了阮朝夕。
阮朝夕前段时间新电影杀青,最近正在家里休息,接到江宴电话后,她沉默良久,终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当初你爸和赵伊宁的事,黎信撞到过一次。后来黎信一家搬回京城后,偶尔在街上见到过一次赵伊宁,跟踪她一段时间后,打听到她嫁入季家的事,就起了勒索的心思。”江宴同她说着打听到的案件细节。
“季家家风严谨,赵伊宁知道自己以前的事一旦暴露,季家绝对不会再容下她,只能容忍了黎信三番五次的勒索,并且还帮忙把黎潇潇安排进了万洲工作。”
季家和万洲是合作关系,那时作为季家主母,赵伊宁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见赵伊宁这么好说话,黎信野心难免膨胀。那时他被追债,再一次去找了赵伊宁。赵伊宁被他频繁地勒索,当然吃不消,告诉他那是最后一次了。黎信哪里甘心放过这么一颗摇钱树,说自己一家要离开京城了,让赵伊宁出钱让他在老家盖一套房子,他以后就不会再来烦她。”
“黎信开口又是两百万,赵伊宁忍无可忍,就去找了她弟弟。按照她弟弟的供词,赵伊宁其实只是想让他给黎信一个教训,并没有说真的想要他的命。不过他弟弟也是几进宫的人,自然知道怎样的供词对自己更有利。赵伊宁一直不认罪,她弟弟这话究竟可不可信,就很难说了。”
听江宴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阮朝夕生出几分唏嘘。
整件事,其实跟她也有些微妙的关系。然而她并不会觉得内疚,如果不是黎信自己贪婪,如果不是赵伊宁立身不正,这样的悲剧,本来可以避免的。
她沉默两秒,“我记得黎潇潇还有个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好像是被郭艳芬那边的亲戚收养了。黎信生前还留了点钱,他应该不至于太难过。”听出阮朝夕的情绪,江宴问,“要不要……我派人去看看。”
“不用了。”阮朝夕长吁口气。
她不是圣母,虽然觉得这小男孩有些可怜,可黎信和黎潇潇做过的一桩桩的事,足以抵消她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怜悯情绪了。
“最近公司没什么事,要不要我陪你出去散散心?”赵伊宁的事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只等判刑了,不可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他知道阮朝夕难免情绪受到影响,所以才有此一问。
阮朝夕想了想,“你要是有空的话,过几天陪我回家一趟吧。”
两人挑了阮朝夕生日的前一天回了星城。
见他们回来,阮素珊和外婆高兴得不得了,拉着他们说个不停。
晚饭时,江宴进了厨房帮忙。
阮素珊看一眼他,笑着开口道,“阿宴啊,我知道昭昭不喜欢听我唠叨,只是我这做妈的,难免多操心一些。你跟阿姨说,你和昭昭最近真的没有结婚的打算?”
对于这个话题,江宴显然并不排斥,笑着点了点头,“阿姨放心,我们已经在考虑了。不过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昭昭求婚。”
听到两人已经在考虑,阮素珊笑弯了眼,“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求婚的事,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主意,阿姨就不瞎掺和了,不过要是有好消息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阿姨啊。”
江宴一一笑着应了。
吃过饭,阮朝夕随口问了声他跟她妈都在厨房里说了些什么,江宴露出笑眯眯的表情,“阿姨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阮朝夕无奈地抿了抿唇,“我妈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么一件事啊。”
江宴微微笑着,“还不想结婚?”
阮朝夕想了想,看着他明明很紧张还要装出淡然的样子,不由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连婚都没求,要怎么结?”
江宴眸光微动,嘴角笑容加深几许。
第二日是阮朝夕生日。
白天,两人还是出去过了天二人世界,晚上回来跟她妈还有外婆吃了顿生日宴。
吃完饭,江宴要进厨房帮忙,阮朝夕叫住了他,“我去吧。”
江宴看出她有话要跟她妈说,点点头,止住了步伐。
阮朝夕进了厨房,叫住正要洗完的阮素珊,“妈,我来吧。”
阮素珊扭头看她一眼,“你出去陪阿宴和你外婆吧。”
阮朝夕笑笑,接过了她手里的洗碗布。
“妈,你和外婆要不要搬到京城去住啊。”
“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就不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