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宴冷冷打断,“我知道二哥想要我这个位子,不过这是爷爷的决定。你跟二哥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去找他。”
那头的江则柏沉默下来,似乎气得狠了,电话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
这时,电话好像被人接了过去,很快,一道略显凌厉的女声传来,“江宴,你误会你二哥了。你爸给你打电话,他并不知情,你二哥也是担心你。”
明明是安抚的口吻,却被她说出几分盛气凌人的架势。
江宴不说话。
他走到床头,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捏住烟盒抖出根烟,他夹在指间,却没点燃。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他开口,毫不留情面。
电话那头的江则柏骂了声“孽障”,没等话音落,电话就被江宴掐断。
江宴定定地看着窗外出神。
郊外的夜里能看到星星,一闪一闪,像年少时曾看过的夜空。弯弯一轮新月,挂在天边若隐若现,月光朦胧,像笼了一层轻纱。
很美的夜景。
他伸手推开窗户。
盛夏的夜风带着滚滚热气扑进来。
手里的打火机被他“哒”地一下打开金属盖,然后又“啪”地一声合上。
金属制的打火机很快被他捂热。
终于,他将烟咬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
指尖的猩红一闪一闪,夜风吹开薄薄的烟雾,他的面容隐在白雾后,模糊了精致的五官,唯独那双杏仁形状的眼睛,瞳仁乌黑,透出泼墨般的色泽,像没有星星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