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如同传闻那般,太子真的心悦镇国郡主,打算将来立镇国郡主为后?
见太守已经上前,周大人不敢多想忙回神上前,族长率族人也跟了上来。
太守与周大人见白卿言下了马车,疾步上前行礼:“见过镇国郡主。”
“二位大人不必多礼。”白卿言为太守和周大人介绍全渔,“这位……是太子身边的全渔公公。”
太守和周大人连忙见礼。
“二位大人客气了,我不过太子身边一个使唤奴才罢了,太子殿下听说白氏宗族的族老们将殿下的皇姑祖母逼吐了血,担心如同亲妹的镇国郡主……来处理白氏宗族之事时没有人手使唤,被人倚老卖老欺负,特让我还有两队太子府护卫军,跟来听郡主使唤差遣。”全渔笑盈盈对两位大人道。
族长一听这话,腿都要软了,目光落在那一百多太子府人高马大的护卫军身上,脸色煞白。
周大人眉头一跳,如同亲妹……
这就是说,太子殿下对镇国郡主并非是男女私情。
若不是男女私情,却愿意如此相帮,要么就是倚重此人,要么就是十分信任此人。
不论是哪一种,周大人都不可怠慢白卿言。
“冤枉啊!”有族老忙喊冤枉,“我们没有逼得大长公主吐血啊!那都是大长公主她……”
族长连忙攥住那位族老的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再说下去,可就是攀诬大长公主了,毕竟不会有人相信……大长公主会为了一个小小宗族做戏吐血。
“见过郡主、见过大人!”族长连忙对白卿言和全渔行礼,陪着笑脸,“郡主回家,怎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老朽也好带族人好生准备,早早来迎接郡主和这位太子府的大人啊……”
白卿言并未回答,只望着周大人问:“我听说,上次我走之后,白家宗族子嗣闹事,将一幼女丢入河中,害死幼女之母,叫嚣让周大人将他们都抓进去,周大人抓了吗?”
“抓了抓了!郡主放心,郡主交代的依法严惩,下官不敢忘!”周大人忙道。
白卿言颔首,冷肃淡漠的眸子扫过白氏族人,问族长:“去府衙告诉周大人,且安顿好幼女的白卿平,今日来了吗?”
族长没敢说,白卿平被他关入了祠堂,到今天还在跪着呢。
族长也是没办法,白卿平那可是他的亲孙子,可不关白卿平没有办法平息族人的怒气。
“在家中,在家中……”族长低着头,不敢直视白卿言暗芒幽沉的眸子。
白卿言深深看了族长一眼,又问周大人:“白氏宗族哪些子嗣……做下了哪些为祸百姓之事,这些日子以来……周大人可都查证妥当,有实证了?”
周县令一脑门子的汗,忙道:“回郡主,昨日刚刚全部查齐,原本是想着等着今日一同发落的!”
“好,今日午时……就请族长召集族人开祠堂。”白卿言望着周县令,“劳烦周大人派人将狱中白氏宗族子嗣,全部押往白家祠堂,转告各位苦主……前来白氏祠堂。”
“这是要周大人放了我们宗族子嗣吗?可为何还要苦主去我们白氏祠堂?”有白氏族人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人。
“郡主,非重要年节和重大之事,祠堂是不能轻易开的。”族长小心翼翼试探。
白卿言闻言,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看着族长:“今日,白氏宗族要么有人除族,要么大都白家要告罪祖宗出族,算不算大事?”
族长脸色煞白,族人满脸惶惶。
“难不成郡主是想要进祠堂?”白岐云眉头紧皱,不敢看白卿言,只对族长道,“爹,女人自古是不能进祠堂的。”
族长抬头小心翼翼朝白卿言望去。
白锦稚咬了咬牙,正欲上前,却被面色沉静如水的白卿言拦住。
出乎族长意料之外的,白卿言点了点头不气不恼,语气平和,带着那么点居高临下的味道:“也好,我大都白家如今只剩孤女寡母,既然不得进祠堂也好,劳烦全渔公公和太守、周县令,做个见证,白卿言今日,只能向祖宗祭告罪书,携大都白家出族,自立门户了。”
“郡主勿恼,自古女子不能进祠堂,是因我们晋国一向是男主外女主内,祠堂乃是本族商议重大事宜之地,妇道人家只顾眼前一亩三分田,难以为大局做取舍,这才有不许女子进祠堂之说。可郡主是我白家本姓子嗣,又有领兵统帅之能,能领兵统帅之人必能为大局谋划,郡主自是可以进祠堂的。”
白锦稚听到族长不急不缓这一番话,抬了抬眉,冷笑,也是辛苦他为长姐进祠堂想了这么多说道。
族长都这么说了,族老和各位族人还敢说什么?
“即是如此,族长回去准备吧,我还有事,办完会直接去祠堂。”白卿言不给族长说话的机会,唤道,“沈青竹……”
“属下在!”沈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