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母还是大长公主!我长姐还是镇国郡主,竟然被你们欺凌到如此境地!害得我祖母吐血晕厥!我白锦稚今日将话放在这里,若我祖母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务必要你们这些狼心狗肺贪心不足的无耻小人……不能活着走出大都城!”
白锦稚说完,又高声道:“郝管家!从今日开始,宗族这些人若敢上门……或在门前闹事,不必再留情面!以聚众闹事为由让府衙将他们全部带走入狱!”
“是!”郝管家恭敬应声。
白锦稚手中握着长鞭,指了指宗族之人,转身进门。
郝管家冷眼看着已经全然傻眼的宗族之人,吩咐道:“你们若还不走,我便派人去请府衙的差役来拿人了!”
百姓们看着面红耳赤的朔阳白氏宗族之人,心中骇然,议论纷纷。
“这朔阳宗族也太嚣张了,竟然将大长公主都气吐血了!”
“昨儿个还说镇国郡主不相助宗族子嗣,反要出族,我还想着这镇国郡主要回朔阳了,怎么还如此拿架子,日后不要宗族堂兄弟们帮扶了?不成想……原来是让镇国郡主压着当地父母官放害人性命的人!难怪镇国郡主不帮了!”
“哎!白家就是太仁善,连大长公主都气吐血了,还不让人将他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捉拿起来,竟然放过了!”
“可不是,就上一次白家四姑娘被打的那一次,不就是因为四姑娘对一群收了他人银钱故意来闹事之人挥鞭,所以才挨了罚!”
“白家宗族如此嚣张,这还是在大都,都将大长公主气吐血,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大都白家这一门孤儿寡母,族长都是这个样子,还不如出族算了!”
“你们知道什么!”有族老惶惶不安解释道,“那大长公主她根本就没……”
族长一把攥住那族老的手,阻止族老再说下去。
就算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堂堂先皇嫡女当朝大长公主为了对付宗族会装吐血,旁人只会觉得宗族之人为了推脱罪责,什么谎言都说得出来。
族长摇了摇头,大长公主出手……宗族狂妄嚣张名声很快就会传播开,如今在狱中的孩子们怕是救不出来了。
想到白卿言在朔阳时立下的誓言,若是不将那些宗族子弟除族,白卿言就要出族……
正如大长公主所言,没了镇国郡主的庇护,宗族欺凌大都白家孤儿寡母,将大长公主气吐血的事情传到官场,官场之人看风向行事,白氏宗族要完!
可,若是真的要将那些孩子除族,族长的孙子白卿节也在其中,这让族长怎么忍心?!
“族长,现在怎么办?”有族老问。
族长咬了咬牙,看着守在镇国郡主府门口的护院军和郝管家,道:“先回朔阳,商议之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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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董氏和二夫人刘氏、三夫人李氏、四夫人王氏都闻讯赶到长寿院,五夫人齐氏在月子中虽然没有亲自过来,却派了管事嬷嬷翟嬷嬷亲自过来探望。
五姑娘白锦昭,六姑娘白锦华和七姑娘白锦瑟也都匆匆赶了过来,卢姑娘闻讯拎着自己的药箱而来,十分急切。
白卿言在一旁看着,倒是觉得祖母什么都不瞒这个卢姑娘,同卢姑娘说了此事,卢姑娘一脸恍然后道:“若是义母信得过,我可以为义母施针,虽然稍稍会让义母有些心慌,可却能瞒得过太医诊脉,等太医离去后,我再为义母施针便可缓解症状……”
见大长公主点头,卢姑娘净手后,打开药箱取出金针来,用火烧灼金针。
白卿言认真端详眼前垂眸为大长公主施针的卢姑娘,开口问:“姑姑用的这套金针,看起来像是祖传的?”
卢姑娘没有想到白卿言会唤她姑姑,略显错愕之后笑道:“算是祖传的,这是我母亲成亲之前,外祖父赠予母亲,母亲后来又赠予我的,不过外祖家倒是有一套祖传了几代的金针。”
白卿言点了点头不再问,退至一旁看着拨动手中佛珠嘴里念着佛经祈求上苍保佑祖母的四婶王氏,抬手抚了抚被她藏在心口的那封信。
太医院闻讯大长公主被白氏朔阳宗族逼得吐了血,黄太医带了三位国手一同赶来。
卢姑娘就伺候在一旁,与太医院诸位国手说起大长公主平日习惯,对大长公主近日所食所用描述详细,并同太医们一同讨论如何给大长公主用药,黄太医颇为欣赏望着卢姑娘,只觉……这姑娘的医术绝不在他们之下。
黄太医不免想到那个卢姑娘是白素秋转世的传闻,再看和诸位太医斟酌药方的卢姑娘,一身淡雅素净的气质,当真与他师兄洪大夫的爱徒白素秋如出一辙,难怪大长公主会觉得是白素秋的转世。
也是,如今大长公主所生子嗣都去了,大长公主总要找一个寄托才是。
黄太医开了药,交代了卢姑娘煎药的方法和用量,董氏将诸位太医送出长寿院,命秦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