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小心!”白锦桐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十五那日姐姐恐怕不能去送你了,出门在外,万事小心!”白锦绣眼眶发红,又看向白卿言,“长姐南疆之行,若锦绣无法前往送长姐,长姐切记也千万小心,锦绣在大都……等长姐携全家荣耀归来。”
“我送二姐回去!”白锦稚站起身道。
白卿言对白锦稚道:“你去祖母那里请蒋嬷嬷亲自送锦绣去忠勇侯府,你等随行!好叫忠勇侯府上下都知道……锦绣背后站的是祖母大长公主和我白家遗孀,让大都城诸人都明白,锦绣不是好欺负的。”
“长姐,祖母昨日说了,等二姐回候府时,蒋嬷嬷相陪乘大长公主车驾!将二姐回忠勇侯府的路能铺多平,便铺多平。”白锦桐低声道。
虽然,这事在情理之中,可白卿言是真没有想到祖母竟会主动这么做,她主点了点头:“好,那我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看着三个妹妹离开,她对春桃道:“春桃,更衣……派人唤肖若海过来。”
春桃见白卿言脸色极差,想劝又知无用,只能含泪福身:“是!”
还不到她可以酣睡之时,她竟睡了两日。
不知这两日狱中梁王是否有所异动,高升、童吉还有那个田维军那里……有没有审问出来一个所以然。
肖若海得知白卿言醒来的消息,早就候着白卿言唤他,所以来的极快。
“大姑娘身边叫春妍的丫头刚一用行就什么都招了个干干净净,昨夜失血过多而亡。高升是个硬汉子,听说大理寺卿手下有一审讯能人亦在他身上审不出任何消息。童吉在狱中受尽折磨,但一问三不知。只有那个田维军将知道的都说了,但都不是切中要害之事,可南疆粮草案定然同梁王脱不开关系了。”
肖若海规规矩矩着弯腰,将狱中消息言简意赅转述给白卿言。
“还有一事,白府出殡第二日……齐王曾乔装来了白府,递了令牌给大长公主似乎是想见大姑娘,可当时大姑娘没有醒,大长公主与齐王密谈约半个时辰后,悄悄离府,此事只有大长公主与夫人知道。”
白卿言不意外,没了信王……齐王被立为王储顺理成章,南疆之行除却齐王不做他想。齐王临行前想要来探探她虚实,也实属正常。
至于祖母与齐王说了什么,她已不再挂心。
“大姑娘,三姑娘突然过来了……”
春桃话音一落,喘着粗气的白锦桐已经挑帘进门。
“长姐……”白锦桐对白卿言行礼后道,“宫中旨意,齐王被册封为太子,正月十五亲征南疆,陛下命户部侍郎亲自征调粮草。”
白锦桐一得消息就赶忙跑了过来。
太子出征,长姐定要随行,那就是说……长姐十五也要离都了。
正月十五,这么快。
她手指轻轻摩梭衣角,颔首:“我知道了。”
守在院外的春桃看到董氏身边的秦嬷嬷疾步走来,行礼:“秦嬷嬷……”
“大姑娘可醒着?”
“醒着,正同三姑娘说话,奴婢这就去通禀。”
春桃正欲挑帘进门就听秦嬷嬷道:“太子殿下来了,在前厅要见大姑娘,夫人正陪着殿下用茶。”
春桃一怔,忙进门。
白卿言已经听到了,她起身吩咐春桃:“拿狐裘来!”
十五便要出征,太子殿下或许想来问一问白卿言应对南燕西凉合军之策,这也是应该的,毕竟这军功是太子的,太子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一仗能胜,以此军功来奠定他不可动摇的储君之位。
她随秦嬷嬷疾步来到前厅,董氏正同太子殿下喝茶,余光见那一身素衣白服的清瘦女子扶着婢女的手跨入正厅,太子放下茶杯起身:“白大姑娘。”
“见过太子殿下。”白卿言垂眸行礼,“言病中,未曾恭贺太子殿下入主东宫之喜,还望殿下恕罪。”
眼前女子面色苍白羸弱之态,却也不掩其风华惊艳之貌。
太子无轻渎之心,反恭谨还礼:“德不配位,孤心中了然,只望能与大晋有才德之士勠力同心,共翼大晋,匡孤于辅国正途。”
白卿言微微侧身避开太子的礼,轻声问:“殿下此来,可是为十五出征之事?”
“大姑娘大病初愈,不知体力能否支撑远行?”
太子没有避开董氏的意思,董氏便也没有退下。
白卿言抬头看了眼太子,深知太子今日来其一是想看她是否已经转醒,十五能否随他出征,其二只是想探问她准备以什么方式……确切的说是以什么身份随他出征,才能将军功系数给他,如此罢了。
“殿下放心,撑得住。只是此次出征南疆……言身为女儿身多有不便,欲女扮男装以幕僚身份跟随殿下左右,不知殿下觉得是否妥当?”
“白大姑娘思虑甚是。”太子得了准信,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