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多看父亲这庶子一眼,都觉得恶心,侧头吩咐:“灌药!”
见两个护卫端药进来,白卿玄不住向后退:“你们敢!我是国公府唯一的独苗,祖母怎么可能舍得我死!一定是你们这几个贱人背着祖母害我!”
一个护卫擒住挣扎不已的白卿玄,一个护卫直接卸了白卿玄的下巴把那一碗哑药系数灌入白卿玄的嘴里,又将白卿玄的下巴装了回去。
白卿玄腿软跪地,剧烈的咳嗽,使劲儿的呕想要把那苦药呕出来,可不论如何都无济于事,嗓子灼烧似的疼痛传来,白卿玄疼得倒地打滚,歇斯底里喊着救命,可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哑,直至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砍断他的双臂和双腿,止住血,小心别弄伤他这张脸,丢去九曲巷,王家少爷看到如此细皮嫩肉的小官,自会好生招待!”白卿言说完不愿意在此久留,转身离开。
九曲巷王家少爷,出了名的慕残又喜爱长相极为俊俏的小官,这些年死于王家少爷之手的贱籍小官不知几何,白卿玄到了王家少爷手中,怕是要过得生不如死了。
白锦绣见白锦桐还立在原地静静望着痛哭挣扎的白卿玄,侧头唤了她一声:“锦桐?”
眸色冰凉的白锦桐从柴房内出来,对守在门口的护卫道:“这庶子挥剑砍断纪柳氏的尸身命人丢出去喂狗,那就如法炮制……砍了他的手臂和腿,让他睁大眼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被喂狗的!”
那护卫一怔,想起这庶子对纪庭瑜新婚妻子所为,咬了咬牙:“三姑娘放心!”
白锦桐颔首,她抬眼望着行于白灯同素绢摇晃飘零的游廊中的两位姐姐,疾步追了上去。
白卿言正侧着头,对白锦绣徐徐说着:“银霜那个孩子,虽然看起来笨拙,可有一把子好力气,也忠心,平日里只有个吃零嘴的喜好,等佟嬷嬷略教一些规矩便让她去你身边伺候。长姐知道你武功不差,可有银霜在便多一层保障,你一人在大都,我也放心些!而且南疆之行凶险……我也着实没有办法将她带在身边。”
白锦绣点了点头:“长姐放心,我会照顾好银霜,出门在外一定带上银霜。”
“有银霜能够顶上一段时间,你便有时间可以调教自己能用起来得心应手的人。”
“长姐去南疆带上小四吧!”白锦桐步行于白卿言身侧,担心长姐去南疆后身边无人用,便道,“今日小四将祖父送她的那杆银枪翻了出来,只怕……长姐要是不准,她可要偷偷去了!那妮子胆子大着呢。”
白卿言微怔,思索了片刻才道:“我想想。”
姐妹三人一路行至长寿院时,董氏和五夫人齐氏还未到。
蒋嬷嬷让人给几位姑娘上了羊乳和点心,不多时董氏同五夫人便一起进了上房。
屋内炭盆烧得极旺,蒋嬷嬷知道白卿言畏寒,让小丫鬟拿铜制长夹往火笼里添了几块银霜炭,罩上镂空雕花的铜罩,往白卿言的方向挪了挪,这才带着一众下人退出上房。
坐在莲纹八福软垫上的大长公主,倚着金线绣制的祥云团枕,低声开口:“白家大事已了,我已禀明圣上自请去爵位,白家遗孀回朔阳,十五那日我便去皇家庵堂清修,身边就留下三姐儿锦桐伺候。明日老大媳妇儿派几个得力的管事回朔阳修缮祖宅,想必等到全部修缮好晾晒晾晒,能住人得等到五六月份了。届时老五媳妇儿生了孩子做完月子,你们便随老大媳妇儿回朔阳老家。”
此事大长公主早就透了口风,董氏、二夫人刘氏、三夫人李氏、四夫人王氏和五夫人齐氏早就知道,并无什么异议。
况且,白家留于大都城,的确是遭他人算计不断。
今日幸而梁王意图栽赃陷害白家通敌之事未成事,否则……这白家一门怕是都不能存活了。
“还是……你们有人想要回母家的?”大长公主睁眼柔声询问,并无责怪的意思。
屋内无旁人,连蒋嬷嬷都在门外守着,大长公主无非是给想离开白家的儿媳留颜面罢了。
“母亲……”二夫人刘氏红着眼揪着帕子,哽咽开口,“儿媳没有存要离开白家的心思,可锦绣人在大都,儿媳不想离开,要不儿媳陪母亲一起去清修吧!”
刘氏的丈夫、亲子包括庶子都死在了南疆,就只有白锦绣这么一个心肝儿肉,不能时时见到,不能知她是否安好,这让刘氏怎么能放心?!
白锦绣握住刘氏的手,低声劝道:“母亲,陛下虽说追封祖父为镇国王,那也是因为我白家做出了退出大都的姿态,祖母是大长公主留于大都是自然,我已嫁做秦家妇自然也不能离开大都!可母亲不同……至少目前母亲是必需随大伯母一起走的!所幸还有将几个月的时间,又不是让母亲立时就走!”
“二伯母倒不必着急,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日后我们白家还能回来!”白锦桐心知长姐谋划,安抚刘氏道。
刘氏死死握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