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给镇国公上了一柱香,郑重叩首,再抬头已是泪眼朦胧,心头酸涩难当。
“祖父!父亲!叛贼刘焕章抄家灭族,信王被贬为庶民流放永州永世不得回朝!苍天终还我白家男儿清白,我白家男儿……各个都是顶天立地,无愧百姓的忠义君子!白家一门肉身虽死,精魂永生不灭!诸位叔叔、弟弟们,可以安息了!”
她重重叩首。
白家诸姐妹含泪跪于白卿言身后,叩首。
国公府门外百姓听闻“安息”二字,捶胸痛哭,那藏在心中巨大的悲痛相护感染,哭声震天。
此生,她总算没有让祖父背负着“刚愎用军”四字,屈辱下葬,留下一世骂名。
可就算……追封王爵又有何用?!她白家满门的忠义儿郎,还能活过来吗?!
她再也不会将白家的生死,将白家的荣辱,寄托在旁人手里。
她要权!要势!
要白家不再成为砧板之鱼。
此次皇帝对信王的处罚,比之前在大殿内皇帝同她说的要判的重。
她敢断定,皇帝已经拿定了主意让她去南疆,因此……才做出这般的示好,甚至是退让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