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道:“滨崎步和岛田这两个混账,等我抓到他们,一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仅仅这样是平息不了他的怒气的,他抓起桌子上能够扔掉的东西,胡乱地摔在地上。
正在这时,一名日军的中佐站到了门外,听到里面叮叮咣咣的声音,他想了想后,转身离开了。
这个日军中佐中等身材,白白胖胖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他叫滨田义至,是第63联队负责情报工作的高级参谋。
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一看,滨崎步和岛田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他摇了摇头说道:“联队长阁下正在发脾气,我过一会儿再过去。”
滨崎步的脸上阴晴不定,岛田一脸羞愧,有些抬不起头来。
看到二人沮丧的模样,滨田义至说道:“你们二人与我是同僚,你们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的,我认为你们说得有道理,等到联队长阁下火气小一些,我去劝说他,我想联队长阁下一定会听得进去的。”
原来,滨崎步早就想好了对策,他在路上跟岛田商量好了,回来编了一套说辞。他们说,在桃花山,遭遇了大股的抗日武装,敌军的人数不下1500人,他们中了敌军的埋伏,与敌军浴血奋战,歼敌500余人,最后弹尽粮绝。他们二人原本想跟士兵们一同玉碎,为天荒陛下效忠。
可是,此次在桃花山作战,毕竟是一次公开的挑战,他们担心有人利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因此,在士兵们的劝说下,他们不得不脱离部队,突围回来。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胆怯怕死,而是为了保存第63联队的颜面,为了维护大日本皇军的荣誉。
滨崎步和岛田都是滨田义至的下属,二人遭遇如此的惨败,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他这个直属上司恐怕也不好交代。其实他也不太相信滨崎步和岛田的说辞,就比如说,抗日军有1500人。要知道桃花山一带,如今是占领区的腹地,如果有这么大一股的抗日武装存在,不可能以前听不到他们的消息。
不过,滨崎步和岛田回来了,至少可以说日军的进剿部队没有全军覆没。在外界听起来,好像还能够保存一些颜面。
滨田义至选择性地相信了岛田和滨崎步,他决定找联队长阁下,当面为二人求情,保住他们二人,也就等于保住了自己的颜面。否则的话,如果认真追究滨崎步和岛田的责任,他这个直属上官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半个小时后,滨田义至再次来到了联队长田中大佐的办公室。
田中大佐余怒未消,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见到滨田义至进来,他的火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八格牙路。八格牙路。八格牙路。”田中大佐一阵怒骂。
不得不说,小日本的文化实在是太差劲了,就连骂人基本上也就这一句,比起我大中华的文化差得太远了。现在一个段子手来骂人,能做到骂上半个小时不带重样儿的。
田中大佐和滨田义至是同乡,他担任联队长之后,特意将在师团部任职的滨田义至调到了第63联队,担任自己的情报官,他虽然骂了滨田义至一顿,却没有像对待其他下属那样搧他的嘴巴子。
田中大佐骂了一会儿,气消了不少,说道:“报纸上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打第63联队的脸面,师团长阁下雷霆大怒,他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我这里,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他指示我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情。滨田君,你我是同乡,还要替我想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滨田义至为了安抚田中大佐的情绪,亲手为田中大佐泡了杯茶,端到了田中大佐的面前。
他说道:“联队长阁下,那些报纸上不是刊登了吗?说滨崎步和岛田并没有玉碎,只要他们能够回来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提起滨崎步和岛田,田中大佐的火气就又上来了。他怒骂道:“这两个蠢货,简直是八格压路,我第63联队的脸都让他们给丢尽了。”
滨田义至说道:“大佐阁下,胜败乃兵家常事。自从我大日本皇军进入知那以来,虽然对知那人取得了碾压性的胜利,但是,哪一支部队也都有过损失。
虽然咱们联队损失了一个中队的人,令人惋惜,可是,据我所知,盘踞在桃花山的知那抗日武装人数足有两千人,这种情况下,我军就只有一个加强中队,产生了这样的损失也属正常。”
田中大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滨田义至的话,让他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他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也说得过去。”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有些诧异地望着滨田义至,问道:“是不是滨崎步和岛田那两个家伙回来了?”
滨田义至说道:“联队长阁下果然聪慧,的确是他们回来了,不过,看到您正在气头上,卑职拦住了他们,暂时没有让他们来向您请罪。”
田中大佐对于滨田义至十分了解,知道他这样做,应该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