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凡诺维奇老爹,还真是,绿林中的哲学家啊。”
施耐德听了以后,很是感慨,这样的有哲学味的老爹,教出了完全草莽味的黑乔治。
“而且拦路抢劫,方便他劫后杀人,抛尸荒野。”
施耐德的感慨刚结束,就听到卡尔这句话,原来,哲学味,不是约凡诺维奇老爹的主要特质啊,草莽味才是,这才对嘛。
“哎呦,我草,他这么坏?”
“但是老干这个事,也不是久长之计啊,后来约凡诺维奇老爹积攒了一些钱,就买了大屋买了田,做起了乡间的小地主。”
卡尔不理施耐德的感慨。
“不是说黑乔治是贫苦农民出身吗?怎么是地主家的崽子了啊?”
施耐德有点不服的问道。
“美化嘛,就把主角说的越贫苦越好,然后他的成就才能和出身形成强烈对比,才能有故事性,才能吸引那些追随者,毕竟,追随者脑子并不好使。”
卡尔顿了一下,说道:
“比如我,你知道我带了10来万英镑在这里,投资工厂,参与创建大学,玛利亚公主亦如是,但是将来宣传,会怎么说?”
“难道会说,你和公主在这艰苦奋斗,终于带动这一方百姓发家致富?”
“具体上措辞可能不同,但是总体思路不会有错,应该就这样了。”
卡尔看着施耐德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笑着说。
“好,回到约凡诺维奇老爹,他当上了小地主,取了个婆娘,生了5个娃,全养活了,老大黑乔治,17岁那年,也结了婚,生了7个娃,活了6个,当然这是后话了。”
“然后呢,他为啥要杀他爹啊,我总觉得不太可信,真的。”
“黑乔治一家,原本只是地多,后来他爹生了5个娃,也都慢慢长大了,他也结婚了,生娃了。他们家,从只是地多,变成地多人也多,这下就成为了地方上的小豪强了。”
卡尔拿起水杯,嗯,没水了,施耐德赶紧给他续上。
卡尔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那土耳其人就过来了,让他们信***教,本来他们是小不点的时候,土耳其人也不在乎,可是,既然是小豪强,那就得和当局一条心啊。”
“黑乔治一家,对我主还是很虔诚的,不肯改信,怎么办呢?”
“怎么办的?是他爸要改信,才父子反目,他杀了约凡诺维奇老爹?”
卡尔没理施耐德的着急样,学着老军神的不徐不疾,按照自己的节奏说道:
“那就跑吧,他也是20岁的棒小伙了,也该当家作主了,1787年,他把家里的地都卖了,带着父母,兄弟姐妹,还有老婆孩子,准备来我们奥地利定居。”
卡尔看了看施耐德,发现他着急劲过了,就想吊一吊他。
“来到多瑙河边,过河就是奥地利,他们就能来到自由的地方,可惜,约凡诺维奇老爹反悔了,他其实一开始就不开心,地是他买的,儿子大了,翅膀硬了,就崽卖爷田不心疼了?他心里有疙瘩,到这,终于全面爆发了。”
“怎么了,他失手打死了老父?”
效果很好嘛,卡尔心里一笑,继续自己的节奏。
“然后父子二人发生了很剧烈的争吵,约凡诺维奇老爹,又不是善茬子,年轻时候也是杀人无数的绿林前辈,就发起横来,要弄死黑乔治这个逼崽子。”
“然后他一怒之下,弄死约凡诺维奇老爹?”
卡尔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理会施耐德的着急。
“然后,黑乔治就和老父说,走,到小树林里聊聊,别影响家人去灯塔国的心情。”
嗯,当时我们奥地利就是灯塔,富强的灯塔,文明的灯塔,真的,比俄土二国,可是文明又富强的多了。
此时,法国还没革命,拿破仑还没闹事,奥地利的面皮还没丢,说他是欧陆老大,也不算夸张。
“大概小半天,家人都等的急了,要去找他们,黑乔治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的,头发湿了,衣服是拧干的,他阴沉着脸,告诉家人,说父亲一个人回去了。”
“就这样,把他爹弄死了,怎么弄死的?”
施耐德失声叫道。卡尔没理他,继续自己的话题,自己的节奏。
“黑乔治和家人一起度过多瑙河,来到奥地利,先是修整一下,把家人安顿好,然后,他又度过多瑙河,回到贝尔格莱德。”
“1788年,刚好俄土战争爆发,先是参军,参加俄军的仆从军,和土耳其人打几场。然后从这个仆从军开小差离开。
“1791年,他开始了和父亲年轻时候一样的生活,纵横绿林,呼啸山野。不过他的买卖可比约凡诺维奇老爹大多了。”
“黑乔治,他杀了约凡诺维奇老爹了吗?没有啊。”
施耐德看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