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友亦对手，也走了20年了。

老卡尔盯着多瑙河滚滚流水，声音很低沉的说道：

“我们老哈家也是命途多舛，在特蕾莎大帝那一代，遇到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要不是奶奶水平高，可能神圣罗马帝国当时就没了，好在有了奶奶和皇伯，我们冲了过去。”

约翰被哥哥带的，也有一点落寞，他搂了一下老哥哥，拍拍他的后背，又使劲抱紧一下，这才放开。

约翰放开哥哥，也盯着河水，接着他老哥的话题说道：

“是啊，可惜我们刚过几天安稳日子，就遇到法国大革命，遇到拿破仑，和这么一个强人做邻居，老哈家真是遭殃了。”

他顿了一顿，转过头来，对着老卡尔，继续说道：

“好在有你，卡尔哥哥，否则我们连奥地利帝国，说不定都保不住。”

他指的是神圣罗马帝国没保住，在军神老卡尔的威慑下，拿破仑也不敢甩开膀子硬干，所以，可以说是卡尔救了奥地利帝国。

老卡尔没有摆手，不再谦虚的说没有没有，不是不是，他很苦恼的说道：

“到了斐迪南这一代，斐迪南，弗兰茨，这哥俩都不行，唉，要不是看着下面一辈，这小哥仨还不错，我都能愁死。”

约翰笑了一下，说道：

“说明我们老哈家时来运转了，注定要重返欧洲之巅。”

“嗯，小卡尔是比较特出，他两个哥哥也不错。嗯，你家的小利奥波德也不错，我听玛利亚说了，他对海军很感兴趣？”

老卡尔拍了拍弟弟的后背，没像刚才那样还要揉他的头。

“是的，他对海军比较感兴趣。利奥波德，也就是上次和你见了以后，才开始出彩的，之前，他就知道和弟弟妹妹吵嘴打架。”

提到利奥波德，约翰眼睛都亮起来了，好像一块蒙尘的宝石，拿抹布擦了一遍似的。

“老哈家原来都是关注陆军的，也该有几个关注海军的了，毕竟，不列颠就靠海军，力压整个欧洲大陆。这也说明，海军还有的搞。”

因为想到下一代都还不错，老卡尔也一扫沉闷的心情，目光回到弟弟身上。

“我看马克斯好像对海军也比较感兴趣，好好培养，以后看他们谁能做的更好，谁就主导海军。”

卡尔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

“儿孙自有儿孙福，到时我肯定到耶稣那报道了，他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还在这安排啥啊。操心太多了，我头发都是这么掉的。”

老卡尔还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稀稀疏疏的几根毛，在那挣扎着，看着其他兄弟姐妹们，纷纷离开卡尔，追寻更美好的生活。

老哥俩一路走过去，好一阵子没说话。卡尔一抬头，看着约翰好像有话要说。

“约翰，你怎么跟便秘似的，有话就说，我们老哥俩了，你是羞涩还是怎么着？”

约翰也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毛可多得多了。他又用食指蹭了一下鼻子和嘴巴之间，才缓缓说道：

“卡尔哥哥，还记得，因为我和安娜的的婚事，我俩吵了一架的事情吗？那大概有18年了，我没记错的话，是1823年的事，都18年过去了。”

老卡尔看着弟弟，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和50年前一模一样，他拍了一下约翰得脑袋，动作也和50年前一样，他一声呵斥：

“怎么了，约翰，你怎么吞吞吐吐的，赶紧说，别磨叽。”

约翰脸都憋红了，一口气说出来：

“卡尔哥哥，你还记得你当时说，有个想法，要说给我听，我会鄙夷你，说给弗兰茨大哥听，虽然他不喜欢你，但也会拍腿叫绝。我当时叫你说出来，让我鄙夷一下，你说我还太年轻，等我成熟点，等我孩子十岁八岁再说。”

约翰喘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孩子已经十岁八岁了，我够成熟了吧，可以听听了吗？”

（见65，66章）

老卡尔笑了，指了指约翰：

“你可真能憋，真憋了18年，我记得那事。”

老卡尔，慢慢的止住了笑，才和约翰说道：

“其实我想让你做个一个间谍，一个明明白白的间谍。”

约翰一副看不懂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难道我和卡尔哥哥智力差这么多？

卡尔看着他，继续说道：

“约翰，你是德意志邦国里，除了奥普的小邦国里，最受欢迎的的人。所以我打算让你，以你对他们的影响力，来帮助奥地利。”

老卡尔搓了搓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给约翰派这个任务，他接着说道：

“毕竟帝国的主体民族太少，如果你能说服南德地区的巴登，符腾堡，巴伐利亚，以及萨克森等，加入我们的帝国，那我们的实力会大增。”

老卡尔又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