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用场,而他每说一句,那两名俘虏的脸色就更差一分,“你们的情报显然有误我猜猜你们的指挥官在你们出发前是怎么描述安苏南境的不毛之地,无人开发,守备空虚,仗着黑暗山脉天险承平百年,对吧?所以他才放心大胆地让你们跑过来。”
“不,我们知道你的存在,咳咳也知道你的开拓领,”另一名俘虏开口了,“咳咳我们的情报比你想象的灵通,如果你真的是七百年前那个大英雄你必须知道,时代变了”
高文略感惊讶地看着这两个被俘的士兵,对方这极佳的心理素质和耐压性让他非常意外,并不是谁都可以在一个复生传奇面前保持强硬姿态的,哪怕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一样这个年代的大部分职业士兵都很少有荣誉感和“家国信仰”可言,可眼前的这两个俘虏显然不同,他们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效忠。
提丰是如何训练军队的?他们也意识到了给士兵进行价值观灌输的重要性?
高文不动声色地释放出了强大超凡者的威压,哪怕他的实力比原版的“高文塞西尔”要打了折扣,这种威压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的,在魔力侵蚀和精神力的双重压迫下,两名俘虏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而高文则不紧不慢地说道:“别对自己的情报太有自信,这个年代的士兵,你们忘了自己是怎么落败的么?”
两名俘虏的眼神明显动摇起来。
“在山中巡逻的只是塞西尔领的普通士兵,最普通的那种他们就足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像你们这样的所谓精锐,你们可以稍微思考一下,你们的同袍和一整支拥有同样武装的军团遭遇会有什么后果你们的情报太落后了,年轻人。”
说完这句话,高文直接收起了威压,他没有继续尝试从俘虏口中得到情报,而是迈步走向门口,临走的时候对莱特留下一句话:“这两个人就交给你照看了,尽量治好他们。”
等离开关押室之后,赫蒂追上了高文:“先祖,您是打算恐吓一下那两个人,然后让莱特牧师治好他们并给他们创造逃跑的机会,最后让他们主动跑去警告自己的同伴,咱们好追踪上去一打尽么?”
一同跟着跑出来的琥珀听到赫蒂的猜测之后顿时一脸惊讶:“还能这么干?”
紧接着她就感叹起来:“你们当贵族的心真脏。”
然而高文却直接摇了摇头:“别想了,这种专门训练出来的士兵都是接受过培养的,他们不会上这种当。”
赫蒂一听这话大感奇怪:“那您最后跟那两个俘虏说的话是”
“说两句场面话再走会显得比较厉害。”
赫蒂:“”
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复一个会随口把“显得比较厉害”几个字说出口的老祖宗,才会显得自己恭孝有礼还不失优雅,所以她干脆地催眠自己忘掉刚才高文说的话,愣是把话题接了下去:“那您之后还要继续去审问那两个俘虏么?”
“短时间不会审问出结果,但他们的同伙恐怕已经潜伏到这附近,那些家伙短时间内会不会搞出大破坏就不好说了,”高文皱着眉,看向黑暗山脉的方向,他并不担心领地本土的守备四面八方的岗哨、围墙以及魔法陷阱、符文报警装置足以保证本土安全,而且小股的渗透部队也不可能失了智来进攻一座有着军队守护的开拓城镇,但他很担心那些在领地外面孤悬的矿场、伐木场以及开拓据点,“我有必要亲自进山看一下。琥珀,你也跟我来。”
“啊?”琥珀下意识地愣了一下,但紧接着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近卫身份,耳朵耷拉下来,“哦”
山里遭遇战的战场还没打扫干净,巡逻队人手有限,只是带走了俘虏和一部分缴获品回领地复命,高文和琥珀赶到现场的时候,后续派来收尾的塞西尔士兵正在搬运那些仍然挡在山道上的尸体,高文带着琥珀检查了每一个尸体以及整片交战区域,最后有一样东西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张掉落在山道旁的纸片,似乎是某个上级写给这些士兵的命令,纸片本身已经被灼热射线烧毁一半,剩下的一半上则只留下了几个支离破碎的、完全串联不起来的单词。
可就是那几个支离破碎的单词,让高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啦?”琥珀看到高文停下,忍不住好奇地凑了上来,“这张纸上写的啥看不明白嘛。”
“这笔迹我看着有点眼熟,”高文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难道是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