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脸,无奈的说道:“您说的对...可是平原君若是再来,寡人该怎么办呢?”
龙阳君捂着嘴偷笑了起来,说道:“您可以告诉平原君,您已经没有什么宝物了。”
魏王痛苦的说道:“这句话,寡人已经告诉了他很多次,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知道收敛一点,可如今,他是看了什么就直接拿走...寡人这个心痛啊...算了,算了,他下次再来,寡人就解了衣裳,给他看看,寡人已经一贫如洗了,干脆就将寡人的衣裳拿走好了。”
他们正聊着,就听到了楚国使者到来的消息,龙阳君急忙起身,说道:“我去请平原君前来,请您接见使者,不过,什么都不要答应他,只管不断的夸赞平原君就好。”,魏王一愣,点了点头,这才送走了龙阳君,又在大殿内接见了来自楚国的使者。魏王惊讶的发现这位来自楚国的使者竟能说一口流利的魏语。
魏王询问了他的出身,才知道他是魏人,魏王笑了起来,对他也就亲近了一些。
“君,我这番是以大王的王令来拜见您的。”
“好啊,您知道嘛?平原君目前在魏国担任国相!”
“额...我知道,楚国与魏国一直都是关系亲近的国家,目前诸国混战,征伐不断...”
“您说的对,平原君也是这样告诉寡人的,平原君来到魏国之后,跟寡人说了很多的事情...”
两人正在聊着,平原君,龙阳君,还有一位老者,缓缓的赶到了这里,魏王急忙起身,亲切的扶起平原君,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而那位老者却是站在了平原君的身后,龙阳君也坐在了不远处,使者拜见了他们几人。魏王坐在位,看着平原君,说道:“楚国派遣使者,请您来接待他吧。”
平原君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面前的翟廖。
翟廖看着平原君,认真的问道:“七国征伐不断,国人死伤无数,不知您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呢?”,平原君咳了咳,有些无奈的对他说道:“不久前,我生了病,尚未痊愈,不能说太多的话,还是请我的驭者来与您商谈这件事吧。”,使者惊讶的看着他身后的老者。
老者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就要朝着翟廖俯身行礼,翟廖急忙起身,不敢接受老者的礼。魏王有些担忧的看着平原君,想要说些什么,龙阳君却朝着他挤了挤眼,魏王顿时明白了,不再言语。翟廖这才又向老者询问,老者长叹了一声,说道:“我每想起您说的这件事,就痛不欲生啊。”
翟廖一喜,急忙说道:“大王也是为这件事而担忧,故而想要与六国结下盟约,停止战争,避免国人继续遭受这样的灾害,您觉得这件事怎么样呢?”,老者哦了一声,急忙问道:“请问秦国也在这其中嘛?”
“当然在,秦国多次侵犯三晋的土地,杀死魏,赵,韩的国人,如果他也能停止战争,这对魏国也是一件好事啊。”
“那如果秦国不参与盟约,或者来袭击魏国,楚国打算怎么办呢?”
“楚国会召集其余五国,共同协助魏国来抵御秦国。”
“这是好事啊,如果七国会盟,那盟主是谁呢?”
“这将由七国共同商议。”
老者笑了起来,这位使者的应答还真是迅速啊,看来,就好像提前教过他,该怎么去回答,他忽然问道:“春申君的身体还好嘛?”,使者一愣,思索了片刻,方才回答道:“还不错。”
“那会盟的地点在什么地方呢?”
“这...这也是七国应该一同来商议的事情...”
老者又开始了迅速的提问,这使得使者都有些慌乱,老者的言行有些诡异,偶尔会温和的问起使者家里的情况,偶尔又严厉的质问楚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就这样折腾了许久,老者方才送走了使者,让使者暂时休歇几天,使者有些晕乎乎的走出了王宫,老者这才坐在了他的位置。
在这个时代,有很多学派的学者,钻研法律的法家,宣扬仁政的儒家,其中有一位另类的学派,唤作名家。名家学派,他们是以思维的形式,规律和名实关系为研究对象的哲学派别,所以称名家,当然,他们在这个时代还有别的称呼,唤作辩者,察士。顾名思义,他们是能观察周围的一切,又非常擅长辩论的学派。
而这老者,他唤作公孙龙,是名家学派的代表性人物,曾提出白马非马的哲学命题,他还有一个身份,平原君的门客。
荀子非常的厌恶名家,曾指责他们整日观察这个观察那个,却做不出像样的总结,又爱进行诡辩,却拿不出治国的策略,说他们是最无用的学者。
公孙龙看着魏王与平原君,分析道:“楚国知道各国短期内不会爆发战事,故而想要拟定盟约,将五国捆绑在他的战车,一同的讨伐秦国,他想要做盟主,统领五国的盟主,借五国的力量来击败秦国...那位使者在赶来之前,黄歇定是教过他如何去应答,他有时能迅速的回答,有时却会迟疑,从这里能看出黄歇所在意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