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询问道:“您这次是因为什么事情赶来呢?”
“我是担心庞煖老贼会带着楚国的将士无辜的与秦国死战,故而借着出使的名义,让他暂且停止进攻...我是为了维护两国的情谊,方才前来拜见您的。”
范雎哦了一声,忽然问道:“那您为什么又要派出门客让楚王继续进攻呢?”
黄歇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范雎,惊讶的问道:“您在说什么?我并没有这样啊。”
“呵,您离开楚国的时候,带了多少人?如今身边又有多少人?您那位门客回到楚国之后,楚国即刻又发动了进攻,这是为什么呢?”,范雎愤怒的质问道。
黄歇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这才悲痛的说道:“这是我的过错啊,我在快要回来的时候,听闻秦国与魏赵的战况,我担心这则消息传到楚国之后,大王会下令进攻,故而派遣门客回去告诉大王,让大王不能进攻啊...我没有能劝阻大王,请您惩罚...”
范雎死死盯着面前的黄歇,问道:“您所说的,都是真话?”
黄歇看着范雎,伸出手来发誓道:“若是我骗了您,请让我身首分离,不得好死!”
范雎急忙劝住他,说道:“我信任您,您不用如此。”,他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我听闻,您与楚王犹如同胞兄弟,楚王非常的信任您,宠爱您,楚国的大事,都是由您来处理,为什么这次反而没有能挡住他们呢?”,黄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成为楚国国相之后,一直都在想办法来维护两国的情谊。”
“将很多土地作为礼物送给了秦国。”
“正是因为如此,楚人不爱我,他们说:我不像楚国的国相,反而是像秦国的....”,黄歇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来,范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方才询问道:“那您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黄歇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方才说道:“请您调集士卒赶往南阳,我会返回楚国,拖延庞煖的补给,调拨他与将领们的关系...”
“只要庞煖败一次,我就能将他赶出楚国,结束战争。”
范雎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他才点了点头,说道:“请您先去休息吧。”,黄歇急忙告退,当黄歇离开之后,一位精壮的老者方才从隔壁的屋子走了出来,范雎急忙起身,让他坐在了位,这人正是秦王,秦王坐在范雎的面前,微笑着问道:“您觉得黄歇说的怎么样?”
范雎不屑的冷笑着,说道:“他倒是敢发誓...他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
“还什么让我们出兵,他里应外合,若是我们真的召集了军队,增援南阳,又送他回国,他会全力帮助庞煖,来帮助他消灭我们的将士....他方才的言语,分明就是指责我们不断的蚕食楚国的领地,故而他也不能劝阻楚王。”,范雎抚摸着胡须,脸色格外的不善。
秦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暂时与楚国议和...楚国并不是我们最重要的对手,赵国与魏国才是...我们在邯郸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缓和,等准备妥当,铲除了赵国与魏国,楚国独木难支,再也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关键的是,我们还需要化解他们的关系,最好能激化他们的矛盾...”
范雎眯着双眼,忽然,他笑了起来,似乎有了什么打算。
范雎再次面见了黄歇,两人相处的非常愉快,谈论着议和的事情,正在谈着,忽然有武士前来,告诉范雎,秦王让他赶快赶到王宫中去。
范雎有些惊讶,可他还是送走了黄歇,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王宫。
秦王坐在王宫里,手里握着竹简,皱着眉头,看起来非常的愤怒。
“王,您为什么这么生气?”,范雎连忙询问道,秦王将手中的竹简递给了范雎,范雎接过了竹简,原来是楼缓的书信,楼缓在书信里,将自己在赵国的所见所闻全部都写了出来,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只是简单的记录了自己的见闻,极为的详细,认真,就是狄这个蛮子,也是出现在了竹简中。
范雎认真的看了片刻,勃然大怒。
“我就说...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如此的巨大..一个不学无术夸夸其谈的贵公子,就能轻易的击败秦军...原来是他...他知道我的计策,他想要害我。”,范雎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秦王。
秦王眯着双眼,询问道:“您说...该不会是他知道...听说了我们的谈话罢。”
范雎猛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御史,御史瞪大了双眼,急忙说道:“我的记录内容都是...”
“扑哧~~”,范雎的剑,刺穿了御史的脖颈,御史想要说些什么,嘴里不断的溢出血来,忽然倒下,范雎拔出了短剑,用衣袖擦了擦剑的血迹,看着秦王,说道:“无论如何,他跟随在您的身边太久,都不能留下了。”
秦王看着这血腥的一幕,脸却没有半点的动容,他点了点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