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吕武何不赶紧解决完这支秦军,再让魏琦配合着消灭其它区域的秦军,合兵直接杀进秦国腹地。
其实,其它区域的秦军也能不花费太多精力去理会,他们杀进秦国腹地之后,在外的秦军难道会眼睁睁看着?
到时候完全可以再分兵设伏,吃掉那些从外面赶回来的秦军。
打这种没有规则的战争,吕武还真有信心吼嗓子问:谁比我专业?
这一刻,吴国上至国君下到贵族跳出来:小伙子,看过来。
想做点什么的后子针,他发现随着晋军杀进营寨,局势已经彻底失控。
那是一种明明想要发布指令却找不到人,哪怕找到了某个贵族,该贵族成了光杆一个,指挥链完全脱节的状况。
局势对秦军来说很乱。
晋军这边,吕武对战局进行着相当程度的把控。
当然不是所有秦军都被包围,一部分秦军不知道打蒙了还是有意识向战场外撤,晋军主攻目标是秦军的营寨,他们成功脱离出去,用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态看向打得正激烈的战场。
临近傍晚时分,晋军这边的高层来到战后的秦军营寨。
吕武看着被生擒的后子针等一众秦国贵族,语气温和地说道:“武与公子乃是初见?”
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啊!
两军没有按照传统战前致师,导致双方主将从未面对面。
结果是刚见面,一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另一个看上去灰头土脸又掩饰不了沮丧。
如果是正常的俘虏流程,吕武该掏出玉来递给后子针,玉的品质还要足够好。
其余被俘的秦国贵族,肯定也要人手一块玉。
而现在,除了后子针还能站着,其余秦国贵族都被阴氏甲士摁在地上。
一众秦人贵胄对自己为什么是这样的遭遇心里有数。
他们之前不是没反抗,只是被智朔一顿喷,喷得自闭的同时,哪敢再多哔哔。
后子针别开脸不看吕武,说道:“今次非义战也。”
吕武没客气,怼道:“你等有何颜面言及义战!我为保天子,护诸夏基业,秦盟楚、狄人。所作所为敢言义,不觉甚是可笑?”
也就是后子针有公子的这一层“保护伞”了,还要感谢现在是春秋中叶,要不吕武当场砍了都算轻的。
智朔站出来,发誓一定要比魏相更能骂,骂出一个青史留名。
什么以往秦国多次对晋国不宣而战。
这一次晋人偶然遭遇秦国与义渠、白翟交锋,看在同为诸夏一员的份上帮了秦国一把。
秦国的回报是派刺客刺杀吕武。
等等一大堆的道理。
“此些事迹必成诸国笑料,为秦人史书之上再添一笔。”智朔进行了完美的总结。
只是,他们需要确保秦国不能笑到最后,要不玩了焚书那一套,什么黑历史抹不去。
吕武没有人手一块玉递出去,甚至都没说要怎么处置,命甲士将他们全部带下去看管。
他觉得其余人太闲,点名分配任务。
毕竟,攻进来又俘虏了那么多秦国贵族不代表战事结束,泾水北岸的秦军需要追击和清剿,泾水南岸的秦军也在一直试图过河。
其余人都走了,智朔留下来,问吕武,道:“此战罢了,非西征可终?”
吕武觉得智朔是一个挺聪明的人,纳闷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
刨除成功突围的秦军数量来判断,秦国在泾水北岸前前后后没了至少三四万人马。
那些突围的秦军接下来会享受到阴氏骑兵的一路追尾款待,秦人能跑掉多少完全看运气。
根据侦骑的汇报,一再发现泾水南岸有大股小股秦军的踪迹,西面还有一支数量大概在一万左右的秦军。
一系列的情报进行总汇,不难判断秦国大举征调兵力北上。
吕武说道:“秦军一再北上,国中必定空虚。我军南下可沿途一一歼灭北上秦军,入其国中有何作为,想必无需多言罢?”
智朔其实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吕武会玩得这么大。
“想来刺杀必使武怒极?”智朔没认为吕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继续幸灾乐祸地想道:“后子针真乃秦国好公子,为秦国惹来如此大祸。”
当然了,他上一次没那个运气跟吕武一块去齐国享受,无比期待这一次杀进秦国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