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搞什么。
阴氏和魏氏只是迫不得已要进行自保,赵氏纯粹就是顺带被误伤了一把,谁都别怪谁。
吕武心想:“魏氏到底开始诱惑智氏了没有啊?”
他现在不会再向智朔展露更多的态度,需要跟魏氏进行消息互通,两家再商量怎么对待靠拢上来的智氏。
作为聪明人的智朔很清楚话题该点到为止,改说起了其它的事情。
他说道:“秦国、义渠、白翟乱战,以白翟最弱,秦国最强。如今欲寻秦国、义渠、白翟,唯一、二相合?”
吕武反问道:“朔以为呢?”
智朔暗自高兴,觉得受到了吕武的重视,很是大大地卖弄了一波。
什么哪怕各诸侯国不待见秦国,时不时地开除秦国出诸夏户籍,秦国再怎么样都还是诸夏的一员。
那个白翟先被晋国给打崩,再被秦国算计和背刺,弱小到几乎没有联合的价值。
晋国不需要联合异族,义渠实力不损也不能与之进行结盟。
吧啦吧啦一大串。
先不管讲那些有没有道理,能看出智朔的思维就是现在晋国人该有的样子。
什么思维?
就是有比较明确的民族观念,认为“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晋国有民族观念根本不值得意外,他们最大的敌人是楚国。
而楚国对于周王室阵营的各个诸侯国来说,无疑是最危险也是威胁程度最大的异族。
所以,能理解晋国明明能轻易吞并中等体量的三流国家,为什么很乐意带着一块玩了吧?
不单纯是能收保护费。
另一层是晋人需要那些弱小国家在旁边喊“666”,又觉得带着一帮小弟一块将楚国打趴下是一种天然使命。
如果吕武没想将白翟发展成狗腿子,又有信心融合依附的白翟部落,还真不用带上没剩下多少实力的白翟一块玩。
比较关键的是,吕武必须尝试能不能兼并异族,再为己所用。
智朔不但对吕武那么讲,碰上其余人也会讲一讲。
吕武听了只是笑笑,不发表任何意见。
其他人听的时候会附和,却不会去找吕武进行建议。
他们只会觉得智朔是仗着自家老子是元戎,有那么点要夺权争名的意思。
某次,中行偃跟吕武两人闲聊,提了一嘴关于智朔“慧极必伤”的看法。
聪明过头的人总是活不长寿。
可能是他们想太多,也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吕武却发现中行偃对智氏的意见大到无法隐藏了。
好歹是叔父呢。
看似在关心智朔。
实际上分明就是一种诅咒啊!
而在他们驻扎的第十二天,魏琦带着魏氏的部队过来会师了。
等魏氏没有满编的两个“师”过来,算上齐国出现略微减员的两个“军”,吕武麾下的总兵力竟有将近七万士兵。
那是算上了后面过来,智氏和范氏分别的一个“师”。
吕武将够资格参与会议的人召集起来,环视一圈说道:“阴氏、解氏、赵氏、先氏为一‘军’,我亲‘将’之;魏氏、智氏、范氏、籍氏、张氏……,诸家为一‘军’,新军将‘将’之;诸位以为如何?”
现场安静了一小会,没人吭一声。
其实,安静就是最好的答案,不需要谁站起来囔囔。
真会有谁立即表示赞成,不是托也是托。
依靠“托”才取得指挥权才是最虚的权柄,应该小心出现阴奉阳违的局面。
保持绝对的安静才是他们打从心里愿意以吕武作为唯一指挥官。
智朔需要承认自己酸了,声却是一声都不敢吭,更别提站起来表达异议。
他是真的聪明,有些时候干了某些傻事,纯粹是聪明过了头。
那样的分配,魏琦得到了三个卿位家族的兵力,又有四个中等家族加入进去,算上混编进去的小家族,一个满编军团就有了。
反倒是吕武这边看似有两个卿位家族,中等家族和小家族最多。
问题是解氏只来了一个“旅”,完全就是凑数的。
“秦国、白翟、义渠相邀泾水西南百里之外会战岐山东北方向,我欲统兵而往,新军将率兵攻取义渠,功成暂驻我部三十里外。”吕武指点着很简陋的地图,接着往下说道:“介时狼烟为号,未有得令,不可轻动。”
魏琦站起来行礼应:“诺!”
随后,分配到魏琦麾下的众人亦是站起来行礼。
他们喜欢干清扫的活,尤其是打兵力被抽空了的部落营地,对吕武的安排没人不满意。
而需要跟随吕武去正面战场的各家族,同样知道不会遭到亏待,也就没人发表异议。
吕武收起脸上的笑容,道:“如此,便整军出战罢。”
全部的人行礼,大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