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捏在手里用就算了,后勤什么的还要齐国负责。
以为以上就算过分了吗?
并不!
吕武压根就是要拿两个齐国“军”往死里用,甚至还想吞干抹净。
他笑呵呵地说:“大河西岸有白翟蠢蠢欲动,齐军久驻未动空耗粮秣,差遣击之可也。”
中行偃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没话找话,问道:“君上应允?”
反而是吕武一脸奇怪,反问道:“君上为何不允?”
中行偃觉得也是。
真要出现什么负面影响,一切都算在阴氏头上,国君很无所谓的。
中行偃想到了吕武屡次出征或多或少都能有好处,带着期盼问道:“下军将此次前来?”
“噢!”吕武假装刚想起来意,笑呵呵地说道:“此次归回封地不知何时再来新田,拜访上军将一为辞行,再则便是托付偃兄看顾阴氏在新田诸人。”
一句话两个称呼方式,里面的信息量着实也有些多。
什么时候阴氏和中行氏的交情到这份上了?
阴氏想要拜托看顾,不该是去找魏氏或韩氏吗?
再不济,智氏跟阴氏的交情也不错呀。
似乎,阴氏跟范氏的关系也过得去。
最重要的是,阴氏跟其余卿位家族无冤无仇,有矛盾也不至于爆发交战。
中行偃满脑子的困惑,不懂吕武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接下来的话题就是东拉西扯,不再谈到什么正经事。
直至吕武告辞离开,中行偃还是一脑子的浆糊。
中行偃哪里知道吕武、魏琦有很多的内心戏,又脑补出一套又一套,更不知道智氏、范氏和韩氏都做了什么和想做什么。
他有点怕了,想道:“这是为何呀?”
而吕武的车架和随行队伍渐行渐远。
“你去询问上军将可愿同阴氏、魏氏共谋大荔之戎。”吕武吩咐了葛存一句。
在另一辆车上的葛存当即应“诺”,并命令车夫靠在街边停驻,等队伍过去再调头。
结果就是,中行偃还在思考吕武今天过来到底有什么用意,讲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得知阴氏和魏氏要从韩氏虎口夺食,一下子给全面懵逼了。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出现了三连问: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这位荀氏和中行氏的共同家主历来就不是一个能拿主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手里掌握着那么大的力量,偏偏先当栾书的狗,后来越混越惨。
用人话来说,某些人天生就是执行者的命,无法去当棋手。
中行偃就是一个不那么合格的执行者。
他懵了很久,想找家臣商议又觉得不合适。
那可是阴氏和魏氏要跟韩氏过不去啊!
韩氏在卿位家族算是中等偏弱的一个,韩厥没有太好的人缘,也没得罪过谁。
阴氏短短几年内发展过于迅猛,各方各面不是那么好评价,大概能归于中等持平。
魏氏则是一个一直在蓄力的家族,经营了几代人才获得卿位,家族实力大致上属于中等偏弱。
当然了,排行是取决于卿位家族最强的那一家。
算起来中行偃手中能动用的力量并不输给士匄,关键问题在于中行偃未能完全整合中行氏和荀氏,给搞成了比韩氏、魏氏都要弱一些。
在众人的认知中,范氏无疑非常强大,能随随便便拉出一个满编军团,软实力方面也非常的厚实。
但凡能轻松拉出一个满编军团,咬牙再弄出另一个满编军团不会有多么大的难度,需要考虑的是后勤供应能不能跟得上,真那么干之后对家族造成多少发展迟缓和破坏。
毕竟,军队的消耗非常大!
因为不是只有士兵,还存在民伕,人手都拉走之后,出现的操盘手空缺以及劳动力缺失,影响方面不能不考虑进去。
所以,战争的较量并不是只在战场,对后方也是极大的考验。
“韩氏做了什么,导致阴氏和魏氏要跟韩氏过不去?”中行偃越想越是脑壳疼,又想道:“不是说韩氏刚与阴氏达成婚约吗?”
他决定先不去管阴氏和魏氏为什么要跟韩氏过不去,只权衡攻打“大荔之戎”是不是有利可图。
而毫无疑问,真的能把“大荔之戎”灭掉,其余的收获不太好说,奴隶肯定是能增加一批的。
瞧瞧,这就是无法执棋那种人的思维。
他们只能思考短期内的获利,无法去顾及更长久的未来。
吕武已经甩杆,鱼儿会不会上钩,耐心等待就是了。
在接下来,他又主动去拜访智罃、韩厥、士匄、士鲂,连带解朔都没有落下。
人设嘛,花点时间维持还是很有必要的。
见每一个人讲些什么话题都不固定,花的时间有长有短。
突然遭到拜访的人,他们对吕武的到来,接待规格普遍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