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到底要不要出征。
对于晋国的“卿”来说,已经定下来的征战事宜,不应该存在任何的犹豫。
问的是韩氏能不能拉出份额内的军队。
韩厥面无表情说道:“韩氏虽难,不误国事。”
智罃脸颊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
讲得跟谁没点困难似得。
智罃颔首道:“如此便好。”
韩氏没有参加内战,没有损失也没有收获。
众“卿”之中,韩氏的事情最少。
其余各个家族,参加内战虽然都有收获,却是需要时间来再次整合内部。
收获越多的家族,越是难以在短时间内完成对内部的整合,其实是打从心里不想爆发战争的。
关于这一点,智罃有向国君提起过,再摆出为了国家,愿意牺牲私利的一面。
那时候,国君肯定是表面笑嘻嘻,内心无数的MMP。
只是,国君真的要认同智罃的说法。
包括国君和公族都肥了一波,哪里不知道需要时间来进行消化?
关键是晋国面对的外部状况不允许。
等于说,到了考验各个家主的时刻。
国家需要他们出征。
他们则是需要保证能完成纳赋,自己的家族不能乱起来。
国君得知吕武和士鲂要完善律法,内心比谁都感到期待。
如果要问现在哪个国家的律法最为完善?
小破球的其余区域不过问,仅是看世界岛的东方,晋国的律法未必是最完善的国家,然而绝对是执行起来最严格的那个。
这是晋国作为一个军果主义国家该有的现象。
事实上,只要了解什么是军果主义国家,就该知道这种国家的基础是什么。
对律法的执行力不够严格,是没有资格成为军果主义国家的。
为什么?
因为需要形成上对下的绝对控制力!
中行偃听完士鲂的话,略略激动地说:“耗时日久啊。”
看样子是件大事。
耗费方面好像也蛮大的。
俺有那个荣幸能参与不?
士鲂下意识看向吕武,好像是有那么点心动。
范氏在晋国的定位已经出现实质上的变化。
他们不再是纯粹的律法制定者,更多的发展方向变成巩固卿位家族的地位。
这个就是为什么晋景公一朝,士师这个职位会落到郤氏身上,范氏反应比较平淡的原因。
所以,不存在谁想参与律法制定,等于冒犯到了范氏。
“让所有‘卿’参与进来?”吕武察觉到士鲂的意图,没有过多犹豫进行点头。
晋国本身对律法就十分在乎。
只是,由于太多的原因难以踏入真正的法治。
吕武不知道一点。
他作为铸造“刑鼎”的提议者,拉上其余的“卿”等于是在分散火力。
要不然,会被某位夫子以及他的徒子徒孙骂上几千年。
士鲂见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频繁给吕武打眼色。
吕武当然不能怂,轻咳几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对国君行礼说道:“君上,我闻有制度方有国家,制度好坏,制度契合,将决定国家的兴衰……”
一大堆的道理讲出来。
国君立刻坐直了身躯,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态度。
这可是在讲制度啊!
高端到能突破天际的话题。
智罃、韩厥……,等等的“卿”。
不管他们先前是什么样的态度,一个个同样摆出了严肃聆听的姿态。
“制度得以执行,唯‘法’。”吕武开始介绍近一段时间与士鲂的交流成果。
听到这里,士匄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
瞧瞧,俺老范家对晋国的贡献那么大。
完全是有足够的德行,能一直作为卿位家族的嘛。
在晋国谈到对制定的律法?
老范家有关于怎么在晋国制定律法的相关记录。
所以,除非是完全搞一套新的律法,要不真的没办法将老范家撇到一边去。
国君越听眼睛越亮。
其余的“卿”也差不多。
他们算是听出了一些端倪。
吕武要搞的是先完善和补足,再推行到全国。
这是当前时代的独一份啊!
“法同,则为一国!”吕武以这一句话来作为结尾。
国君兴奋得全身都在颤栗。
是啊!
全国执行相同的一套律法,会使国家变得更为亲密,对君主的好处也是无法估计的。
国君忍住激动,声音却有些哆嗦,问道:“众家岂愿?”
现在每一家都有自己的一套扬善惩恶制度。
甭管简陋,又或是有没有什么自相矛盾。
他们乐意摒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