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们肯定是要设计先将郤氏府宅的武装力量抽离,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也不是直接莽,还是需要讲究手段的。
长鱼矫松了口气,说道:“如此,且随我来!”
他说着,迈步的同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捆竹简。
眼神要是好的话,能看到竹简的封泥上有国君的印玺痕迹。
现在没有“事不宜迟”这个成语,该有的意思还是有的。
长鱼矫和清沸魋的战车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将近两千士兵。
他们接近郤氏府宅大门约有个一百来米位置时,除了有五十名士兵跟随,其余士兵都分散躲藏了起来。
也就是夜幕降临,街道上少有行人,要不这么多人一块行动,眼睛瞎了才没看见。
清沸魋留下约束延后而至的士兵。
长鱼矫亲自进行叫门。
郤氏的门房估计也习惯天黑之后会有人来找自家主人,问了一句就打开了侧门。
“我奉君上之命,特来请见中军佐、下军佐、新军将。”长鱼矫特意公示了一下盖有国君印玺的竹简封泥位置。
郤氏门房还是认得出国君印玺的,说道:“三位主人皆在大堂。且容我通禀。”
他就是不免纳闷,给自己看又是个什么意思,自己就是个看门的而已,有必要么。
长鱼矫趁着郤氏门房愣住的机会,蛮横地推开人,带着看上去很肿胖的士兵直接进入。
这些士兵看着有点肿胖的原因是,他们外面套着战袍,里面却是穿着甲衣。
“欸?欸!且等我通报……”西石门坊看到有士兵将自己的小厮放倒,又有士兵向自己扑过来,要讲点什么之前,脖子一凉,心脏部位也来了个触电的感受,喊不出什么直接倒地,很快涩出了一片血泊。
长鱼矫不止一次来过郤氏府宅,轻车就熟得很。
他不管身后的事情,带着甲士就往大堂的方向走。
而郤氏府宅不但两个侧门被打开,中门也开了。
早在等待的清沸魋随后而至,还有大群大群的士兵鱼贯而入。
稍微花了点时间,长鱼矫来到郤锜、郤犨和郤至所在的大堂,却是又被拦在了外面。
因为一些事情,郤氏府宅的武装力量几乎被抽离,怎么也不该少了大堂这边的防卫力量。
另外,郤氏府宅中也有大量的仆众,只是因为夜幕降临不能随意走动而已。
郤至听到外面有喧哗声,不愉快地喝问:“外间何事喧哗!”
先是有人禀告道:“君上派长鱼矫而来,有君命传达主。”
后面,长鱼矫又喊道:“此事甚急,请中军佐、下军佐、新军将接见。”
郤锜一脸的不爽,喊道:“进来便是!”
郤犨和郤至则是对视了一眼,心里纳闷什么事情需要连夜过来。
门被打开。
一股风冷吹了进来,倒是让因为燃烧油脂而有些闷的大堂,空气变得清新多了。
安坐的郤氏一叔二侄冷着脸看长鱼矫踏步而入。
长鱼矫看上去有些紧张,走几步就抬起手持竹简的右臂,一边走一边说道:“入夜而至实是君命难为,请中军佐、下军佐、新军将见谅。”
竹简的确是宫廷的包捆款式。
封泥上面的印玺清晰可见。
郤犨率先站起来。
郤至皱眉在思考什么,第二个站起来。
而郤锜却是依然安坐。
长鱼矫说道:“君上之令,请中军佐、下军佐、新军将凑近眼见。”
传命就传命。
搞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没见过啊。
郤锜很不爽地说:“且宣便是。”,反正就是不站起来,也不挪步。
郤犨再次与郤至对视了一眼,率先迈步走过去。
站在原地的郤至在观察门外,讶异地发现门外的宫城士兵有些多,一个个看上去还很紧张。
郤至要是再留心观察,会发现自家的武士身边都站着两个宫城士兵。
可惜的是,有些时候命就是命。
长鱼矫伸出去让凑近的郤犨观看封泥,说道:“请查验。”
郤犨有板有眼地看完,点了点头,说道:“入夜传诏,实为有异,且宣便是。”
这时,一阵阵的喧闹声从远处传来。
长鱼矫一直在轻微颤抖的手反而不颤了,没解开捆住的竹简,大声喊道:“郤氏意图弑君,其罪当诛!”
其实不止是这些内容。
还有跟楚国勾结,联络在外公子意图乱政。
更有很多有的没的,真的假的,等等的罪行。
那一吼,直接将郤锜、郤犨和郤至给吼得愣住。
却见门外的宫城士兵拔剑或是用战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