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解释,会不会有人信,能不能得到原谅?
前线没人指挥的楚军失去了哀伤所带来的心理力量,晋军攻势凶猛,又有那个新鲜出炉的天下第一冲杀上来,没坚持多久就崩盘了。
吕武也没有多么残暴。
他就是带着自家的骑马步兵,谁挡在前面都是摧枯拉朽地击溃,杀死的楚兵数量并不多。
事实上,老吕家的这支骑马步兵数量太少,吕武又没有命令他们冲上去跟楚人进行短兵相接。
能够造成摧枯拉朽的威力,靠的是吕武刷脸……,不,是那刷那一身金属,使楚兵知道吕武来了,不敢进行阻挡,吓得转身就跑。
来自老吕家的这支骑马步兵能在马背上射箭,战阵上的楚兵太多,不用刻意强调什么准头,一直射就是了。
用弩还能击杀或射伤身穿一层甲的楚兵。
使用弓箭则是对身穿具装的楚兵威胁不大。
毕竟,穿上甲胄是为了防砍和刺,对箭矢也有防御力。
只要是有穿上靠谱的甲胄,除非是被射中没有防护的脖颈或脸门,不然很难被一箭射死。
这样一来,经常能够看到某些人身上插着不少箭,却是还能继续作战,直至流的血太多,陷入虚弱无法再战,或是失血休克过去。
说起来,甲胄本身的意义就是提供防护,遭到有效的攻击也只是受伤,并不会一下子毙命。
要是穿甲和没穿甲都能被一箭射死,或是一剑和一刀弄死,穿上甲胄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没有身穿甲胄是两种士兵。
没有穿甲的士兵,是远程攻击部队的最爱。
弓箭手射有穿甲的士兵,更多只是一种干扰作用,也是从心理上击垮作战意志。
中间战场的楚军败了!
这一次战败跟上一次不一样。
上次楚军也败,却还能有序地撤出战场。
这一次战败的楚军没有指挥官进行协调,楚国贵族的聪明劲再次上来,争先恐后地逃跑。
没有楚军被严令停在原地阻击晋军,谁都用背后对着晋军,生命正在被快速地收割。
已经下了巢车的栾书找到国君,没有多么的兴奋,有着一名重臣的老成持重,说道:“君上,楚军中军已败,不见‘王卒’出营。”
国君一听大喜,问道:“两翼如何?”
栾书过来前,楚军的两翼也显露出支撑不住的趋势,说道:“击垮楚军两翼只在旦夕之间。”
楚国的士兵分两种。
一种是属于贵族的私军,他们在贵族的征召下,跟着踏上战场。
另一种则是属于公族的士兵,而公族跟楚王是一家子,也就被称为“王卒”。
国君问道:“楚‘王卒’不出,可算获胜?”
栾书却改了个话题,说道:“阴武阵斩养由基,已是天下第一。”
这一句话让国君从座位上蹦起来,手舞足蹈地欢呼道:“寡人新得天下第二,不曾想寡人的天下第二已成天下第一。”
他们多少听说过吕武的射艺惨不忍睹。
只是,射箭不咋地,又怎么啦!
天下第一的名头才是关键。
栾书讲那些不是为了其它,非常认真地说:“天下第一阵亡,楚国如是退却,或不死不休。”
傻孩子啊!
你在高兴自己的臣工取得成就。
老夫则是在忧虑楚共王熊审会不会不管不顾跟咱们拼了。
其实国君并不傻,他只是会将聪明劲用在错误的地方。
国君眨巴着双眼,问道:“楚君舍命,如何?”
栾书答道:“两败俱伤也。”
“寡人不信!”国君按照自己的了解,说道:“楚兵多浪漫,我军一‘徒’可敌其五。”
栾书沉默了一小会,说道:“君上,世间非独晋、楚。有秦、有齐、有诸国。晋国屡屡伐楚国,所为者,霸业也。”
打赢了楚国,稳固了霸主国的地位,好向各个诸侯国收取保护费。
一旦付出的代价过于惨重,晋国赢了也是输,很可能霸业不稳,会有其它的国家超越晋国。
国君问道:“元帅欲意如何?”
栾书原本也没奢望国君能接纳意见,见国君听进去并且进行讨教,一时间有些怔怔出神。
“元帅?”国君就纳闷了,寡人在问话呐,发什么呆啊!
从怔怔出神状态恢复正常的栾书心里比较复杂,一张脸则是露出欣喜的表情,说道:“欺楚之新败,多杀多俘楚兵,使其衰弱;逼迫郑国割城、赔款,争取陈国、蔡国。”
国君喜欢获得赔款,只是纳闷郑国就算同意割出城池和土地,要赏赐给谁?
“臣听闻许君弃土归附了楚国,土地与城池尽归楚国所有。”栾书先讲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