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等待楚国使者离开,吕武对葛存说道:“元帅连敌军逼近五里驻营都能忍,是在示敌以弱,还是示敌以静?”
葛存比较直接地反问:“有何区别?”
这话怎么讲的。
哪能没区别啊!
前一个是信心十足,并且还想搞事情。
后一个属于拿对方没办法,只能是故意无视。
“主,今次必是旷世大战!”葛存又是激动又是忐忑,说道:“楚广邀盟友,聚众多也;晋只一方,或显势单力孤?”
吕武有点不赞同地说:“楚会同蛮军,蛮人有何战力?”
北方人对南边的蛮军其实没有太深刻的认知,却知道楚军能够吊打一切蛮人部落。
葛存觉得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严肃说道:“主若能在此旷世大战立下不世之功,必可更进一步!”
呀!?
完全没有毛病啊!
吕武几次参加会议,能够看出晋国的高层心里有些泛虚。
他能理解高层的不安。
毕竟,晋国这次大举南下本身是想教训背盟了的郑国,不是一开始就想跟楚国来一场旷世大战。
他们觉得楚国是蓄意北上,做的准备必然比晋军要更充分。
一方可能是蓄谋已久。
另一方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没有心理准备的一方要是不显得心虚,要么是盲目自大,不然就是缺乏忧患意识了!
其实,吕武心里也有些虚。
不是别的。
楚共王每次出征都会带上左右护法。
天下第一的养由基。
天下第二的潘党。
怕不怕?
另外,楚国还有其余的猛人,比如彭名和许偃。
他们是楚共王的近卫保镖团队,一个个的名气都是在跟中原列国交战中,实打实地打出来,真不是靠一张嘴吹的。
吕武琢磨着,自己很可能被推出去跟养由基展开较量,心里是真的有些没底。
楚国使者来了。
然后,楚国使者走了。
他来时意气风发,走时却是一脸沉重。
这一幕被晋国的很多人看在眼里。
大多数的晋国人对自己充满自信,觉得跟谁打都是一个样,反正最后的胜利必然归于自己。
高层的脑子不能这么简单。
自信自然是该自信,却不能盲目自信。
吕武忙碌时被召唤。
人一走进军帐,受到了里面所有人的目光注视。
他心里一突,却非常镇定地先向国君行礼,在向众“卿”一一行礼。
“武。”魏琦出声说道:“且来我处。”
这个军帐里面,是个“卿”必然有座位,一般是在左右两侧的第一排。
爵位高的贵族,则是坐在众“卿”的后方,还会根据在哪个军团服役,座位就在哪位军将的后面。
魏琦前方当然是栾书和士燮。
吕武的座位在魏琦的右侧。
他能跟自己的老丈人并排,原因之一是爵位相同,再来肯定是有些刻意的安排。
像是魏相和魏绛,座位不就落在了第三排了吗?
“楚君便在其后,迟则七八日必来。”魏琦压低了声音,见吕武镇定地点头,才继续往下说:“楚君来则养由基必在。我已请命为前茅,介时我将挑衅,先寻楚君致敬,再战养由基。”
吕武还是一脸的镇定,内心却是呐喊:“我的老哥!你这么猛,让我有点怕怕。”
人老魏家也是有猛将的。
就是魏琦本身啦!
另外,魏琦其实很清楚自己打不过养由基,只是为了老魏家的前途,打不过也必须去打。
现在?
魏琦觉得有吕武相助,其实还是有相当把握,说不定能把养由基的不败神话给终结咯。
真要是能办到,老魏家的正治资本必然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哪怕是办不到,其余谁都不敢去跟养由基刚正面,偏偏老魏家敢,一样是能获得正治资历。
吕武猛然间觉得有点什么不对?
他刚才好像认魏琦当哥?
那自己与魏晗是个什么关系???
“武。”魏相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担忧,低声说道:“介时你为我父戎右。若时机不对,还请……”
魏琦有些恼火地低喝了一声:“闭嘴!”
这儿子是个什么情况?
还没开打,先拆老爹的台!
不知道作为爹,其实心里也很怕的吗???
为了家族,爹不惜以身犯险,甚至已经有赴死的心理准备。
儿子这么拆台,不等于有人要跳楼,明明一狠心就能跺脚低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