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轻易地攻占了城门,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杀进城内,攻占贵族庄园之后,才知道这里的贵族不在,并且大多数武士被带去听候秦君的调遣了。
贵族不在,家臣能被带走也走了。
这就是“豪”城防御松懈,遭遇入侵又抵抗轻微的原因。
吕武才不管那么多,亲自翻看这家子的竹简,想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阵的翻找下来,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数据,倒是《诗》挺多,还有一些记录这家子光荣历史的“传”。
因为没有多少武士的关系,交战也就不是那么激烈。
他们到午夜时分,杀了反抗的秦人,再将剩下的那些集中起来。
吕武比较关注的是特殊人才,亲自处理了俘虏到的匠人,才有空见一些身份比较特殊的俘虏。
“你等晋人何其无耻!”荡欢十足的气愤,骂道:“竟不宣而战!”
另外的秦人没有说话,却也是用忿恨的目光死盯着吕武,一看就是满腔的怒火。
“秦军攻我‘箕’、‘皓’、‘河曲’等城池,可曾宣战?”吕武其实不用跟这些人废话,他也是从《绝秦书》里面的现学现卖,一阵嘲讽过后,说道:“我等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赵丹一本正经地补充,说道:“寡君使者已见秦君,递交战书。我等不类秦人之无耻。”
“没错!”吕武差点被绕进去,理直气壮地说:“寡君已向秦君宣战,荡氏之主率军前往候命,不该不知。”
他示意凌过来,从凌身上的一个背囊里翻找出了一块玉。
荡欢看吕武拿出了一块玉,大吼一声以头撞地,闷哼一声歪倒在地。
这年头贵族拿出一块玉,意思非常明显。
吕武错愕地看着不知生死的荡欢,想递出玉的手僵住了。
他还没有正儿八经走流程地俘虏过贵族,想正经地俘虏一个,对方的反应却是这么大。
土地是泥土,以头撞地顶多就是额头乌青,可能会有点脑震荡,反正死不掉。
对方的反应过于激烈,吕武悻悻地让人将抬下去,扫了一眼几个满脸不服气的秦人,说道:“敢问几位可有氏?”
那些人不答,依然一脸愤怒。
吕武想了想,看向了霍迁,说道:“给予他们荣誉的死亡。”
霍迁不知道什么叫荣誉的死亡,带兵将那些人压下去,选了个风水好的地方抹脖子。
后面,吕武知道霍迁的做法,不知道那么干到底对不对,没有什么表示。
他总不能将自己的不学无术表现出来。
是吧?
另外,那个叫荡欢的人不是也想死吗?
老吕家的武士成全了他的气节。
秦国在入侵晋国的时候不讲“礼”,等晋军入侵了秦国才想起来有“礼”这么一回事?
这是双标啊!
乘坐战车和运输马车的后续部队带来,看到的是一个在夜间满布光亮的城市。
他们没有得到多久的喘息,又要带着俘虏和其它战利品往“戏”城赶。
这样的运输需要来回几次,等“豪”城有价值的东西被搬空才会停止。
忙碌了两天,吕武率军将“豪”城洗成了白地,临走时又让士兵放火烧城。
秦国在渭水河段的城池不能说少,只是渭水南岸只有“戏”城跟“豪”城,再往西的渭水南岸就再没有一座属于秦国的城池。
再往更西边的地方,那里并不是秦人的栖息地,一个叫陆浑戎的戎人部落盘踞在中南山。
他们被秦人称为“允姓之戎”,不算华夏文化圈的一份子。
吕武选择将“豪”城烧掉是出于破坏秦国战略部署为考虑。
秦国在靠近周王室地盘的渭水南岸拢共就两座城池,“豪”城是最大的一座。
看“豪”城周边的开发程度,秦国看似没有太过于重视,却要想到很现实的一个因素。
“豪”城是荡氏的封地,能开发到什么程度看得是荡氏的实力,他们显然还没有获得国家力量的支持。
“戏”城则太小,小到像是一座预警城池。
吕武攻下“戏”城之后让人拷问,得到的回馈是“戏”城的贵族已经换了几任,每一任的主要责任就是“喊住”来犯的敌军。
没看错,就是“喊住”。
也就是使用“礼”作为“武器”,让入侵的敌军停下来,再派人去秦庭禀告。
这真是一件无比奇怪的事情。
秦人自己不讲“礼”,却想要拿“礼”当“工具”拖住来犯敌军。
算不算是“君子欺之以方”的一种用法?
仅是用了四天就完成清扫渭水南岸任务的吕武,很想再找到能收获的地方,只是真的没有了。
他们在“戏”城进行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