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转了个弯。
“智伯。”吕武已经大概心里有数,说道:“小子恐难有余力。”
智罃眉头一挑,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吕武半点紧张都欠奉,就实说道:“智伯麾下有亲,水渠往何处挖,乃是各顾各家,我为外人岂可多言。”
一个大贵族的亲人必然多,他们虽然没有自己的私人土地,可是又会分到一些土地的管理权。
每一个都希望自己名下的农田得到最大的好处,少不了上演争来争去的戏码。
吕武才不乐意卷入智氏自己的内部争斗。
智罃还是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我若使权予你……”
“智伯。”吕武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说道:“我非智家人,亦非家臣。”
权力哪有可能随便授予。
再则,智罃力排众议,真的给了吕武权力,吕武也没傻到去真的行使那些权力啊!
办好了,好处是智氏的。
仇恨以及矛盾却全落到了吕武的身上。
该是多么傻逼才会接下这样的差事。
智罃是个聪明人,一看吕武的态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提出了一个办法。
不用吕武出面,只需要规划好,再以文字整理,有图更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吕武想推脱都没办法。
只不过,他还是需要将话讲清楚,说道:“智伯亲族必怪于我,介时需智伯庇护。”
智罃一阵“哈哈”大笑,应承了下来。
那么在接下来,智罃就找了个巡查的由头,对吕武下达了游弋的命令。
吕武在智氏家臣的引领下,少不了有两家的武士随行护卫,一再巡视智氏的领地。
大军出智氏封地时,吕武才规划好了十之二三,却不能再继续巡弋下去,只好将规划好的那一部分先交给智罃。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情,韩厥与智罃进行了理论。
韩厥是一个欣赏谁,必然会进行看顾的长辈,却也没有跟智罃大闹。
事后,吕武得到了来自智罃的礼单。
这是一份写上赠送多少奴隶和粮食的礼单,数量方面比较大。
另外,吕武的军职出现了调动,由“旅帅”变成了没有实权的“军尉”,日后就是专门跟在智罃身边,听候指示,帮忙跑腿之类。
没有多久,吕武身上又给添加了“司戈盾”和“司兵”的职位。
“司戈盾”其实就是管理武器装备的职位。
“司兵”则是负责调度兵源,给需要补充的队伍进行补充。
不傻的吕武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特地去拜见了韩厥,却没有明摆着进行感谢,只是以晚辈的身份,亲自烹饪食物伺候了一番。
在吕武转调“军尉”之后,不再是程滑麾下的“旅帅”。
程滑尽管觉得可惜,却衷心地为吕武感到高兴。
“军尉”是一个跳板,程滑就是先履任“军尉”才被认命为“帅”,成了一个“师”指挥官。
吕武短时间没可能成为“帅”。
一来是爵位没到位,再来就是家族实力不允许。
他自己进行猜测,成了“军尉”之后,起码要在这个职位干上至少三年。
事实上,与秦会盟期间,吕武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却是没有立刻得到赏赐和职位晋升,是属于累积功劳的过程。
这一次智罃知道自己理亏,运作了一番将本来就该属于吕武的“东西”,排除掉那些额外的干扰,给了吕武。
说得更加清楚一些,吕武本来就捅破了“天花板”,只是没人拉一把而已。
他现在只是得到了自己应得的一切。
一同南下的令狐颗(魏颗),他特地让吕武过去了一趟。
这位长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吕武接下来能有多低调就该多低调,实在低调不了就能多高调就多高调。
话听着好像充满了矛盾?
其实并不。
既然低调不了,那就高调到让谁都想争取。
随后,高级贵族的一次饮宴,韩厥带上了吕武。
在韩厥与智罃、魏颗的共同见证下,吕武对士鲂(彘恭子)进行承诺,绝不涉及贩陶行业,并且会将掌握的制陶技术拿出来赠送给范氏。
这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吕武有在贩陶,尽管做得并不大,可是随着他的地位一再提升,原本不大的矛盾会被放大。
一旦范氏觉得吕武是在挑战他们,肯定是会采取措施。
现在看着是吕武放弃了自己的利益,却避免与范氏为敌。
范氏在接下来没有理由针对吕武,看吕武识相为前提,要有贵族风范,不能为吕武制造什么障碍。
智氏、韩氏与魏氏一起为吕武站台,不但范氏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