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大步离去。
跟吕武有肉吃已经不止是老吕家众人知道,归在他麾下的将士,也享受到了相同的待遇。
并不是他拿出自家携带的物资散财,是作战就会有缴获。
而没有回去缴令之前,他这个旅长多多少少有点权利,杀些牛羊不在话下,肯定是要让厮杀了一阵的将士吃顿好的。
一旦回去后将战利品登记上缴,就该等着下一步的分配了。
下雨天,旷野能烧的东西肯定是湿了。
胡人虽然社会等级不高,可他们有自己的储藏手段,只不过木头不会多,一般是储备马粪。
他们攻下营地,又在里面歇息,合适吗?
其实,要看是在什么年代。
工艺技术和医疗技术不够发达的时代,除非是必须去那么干,要不心再大的将领都不敢让军队冒雨行军,更别说是冒雨发动进攻了。
这里的前提就是,感冒发烧缺乏药到病除的特效药,乃至于连中医药都缺,淋雨是真的会致命,不是在开玩笑。
所以了,遇上了下雨天,不但吕武这支部队需要避雨,其他人也是需要的。
这雨一下就是大雨细雨交替着下了两天。
等待天气重新放晴,新的麻烦出现了。
“地面泥土松软……”吕武看了看战车移动时辗出来的深深车辙,再看看自己一踩就陷进去几厘米的脚,皱眉对霍迁问道:“可联系上友军了?”
霍迁一样在皱眉,答道:“禀旅帅,派出之信使并未归回。”
白翟大军将自己的后勤部队分成了四股,散在了了大军后方的很大一片区域。
吕武这一个“旅”并不是跑得最远的一支。
黄召那一个“旅”才是出击最远的晋军。
这样一来的话,吕武要率军回去,必须要与黄召取得联系。
这么做的原因并不复杂,总是需要保障友军的撤退路线,免得友军按照原路退回来,却是一头撞上了敌军的大股部队。
“如此啊……”吕武想了想,说道:“敌军必约定几日取粮,粮不至必生疑。”
简单的说,白翟在前线的大军肯定是需要补充粮秣,不是前面的大军派部队来取,就该是后勤部队派人送去。
超过了补给期限,时间短了,还能解释是被意外耽搁;时间一长,傻子都该知道出问题了。
吕武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敌人当成傻瓜来看待,很清楚真有这种想法,自己才是一个傻瓜。
“再派!”他需要保证黄召的后路,却不会傻傻留在原地等,复道:“俘获、缴获处理妥当,全军缓速向南开拔。”
霍迁应命离去。
事实上,下雨过后地面变得松软,并且泥土里有着不少的水份,一再经过反复的踩踏或辗压,必然是会踩出一条泥泞的道路,想快速行军也办不到。
他们向南缓速行军的第二天,派出的第一批信使回来了,禀告黄召所部已经在向南撤退。
至于黄召有没有顺利完成使命之类?
信使只能依靠自己的所见所闻判断。
毕竟,黄召才不会对信使多说什么,吕武也不是他的上司。
两个“旅”并不需要会合。
吕武这个“旅”在前面开路。
黄召统率的“旅”沿着他们走过的痕迹,一路南下也就是了。
只是,他们少不了一路去踩泥泞地。
花了两天的时间,吕武跟程滑完成会合,缴令的同时,知道了“交刚”那边的情况。
白翟大军进逼到“交刚”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士燮(范文子)率领一部分“上军”出城,与白翟大军交锋了一次。
他们逼迫白翟大军退后了二十里。
随后,出城的“上军”直接在距离“交刚”十里外的旷野扎营,与“交刚”形成了掎角之势。
吕武问道:“‘帅’,白翟兵力如何?”
程滑无声地摇了摇头,也不清楚是不知道,还是觉得没有对吕武说的必要。
“你等辛苦。”他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道:“下军将令我‘师’,当即南下与之会合。”
所以,是“交刚”那边的战况对“上军”不利?
吕武以为程滑是要马上开拔,没想到还是拖了两天,等待出征的各个“旅”全回来,才正式下达开拔的命令。
他们向南走了三天,与韩厥亲率的主力完成会合。
然后,又是花了六天,半路击溃了一支大约四五千人马的白翟部队,抵近到距离交刚大约十五里外的东北侧。
那支白翟部队就是要去后勤部队获取辎重的。
“下军”的到来能被“上军”以及“交刚”城内守军看到。
当然,将营地驻扎在“交刚”西北方向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