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瞎。
韩厥让智罃去会盟台请示国君。
再一次被无视的国君自然无比愤怒,跳着脚要智罃一定要选最能打的贵族,给不识好歹的秦人好看。
得到回复的秦国右大夫说,他又讲了不少话,意思就是上次谁杀了史颗,敢不敢派出来率军对决。
结果,智罃又要跑一趟会盟台。
国君比较纠结,选择让胥童去找韩厥探一探底。
胥童带回了韩厥的答复:晋人从不畏战。
一直在等待的吕武,他可算是得到了命令。
这一次,双方将各自出动一个“卒”,就在两军阵前,来一场众目睽睽下的交战。
韩起过来,上了战车便问:“武,可要点兵?”
秦军是有备而来,必然会派出最为能打的贵族,士兵也必定是精锐。
会盟期间的较量,输赢不简单是出战贵族的事,还关乎到脸面问题。
韩厥允许吕武调整自己的士兵,示意看中了谁的士兵都能临时抽调。
吕武却说道:“非我之兵,调不及也。”
老吕家的武士可能不是精锐,但至少是指挥习惯了,并且他们也会严格听从吕武的指挥。
其他友军再能打,没默契,又不能保证听话,又怎么样。
再则,吕武就不信了,秦军那边的装备,还能有自己带来的好?
秦军那边已经有部队在脱离本阵,四辆战车并驾齐驱,后面跟随一百名士兵。
战车上的秦军,看上去高大雄壮,都穿着比较完备的战甲。
再看徒步跟随的士兵,一个个也是身材高大和看上去很强壮,尤其是每一个都至少身穿一身不错青铜甲。
吕武将出战士兵的武器换了一遍,由青铜武器改为铁质兵器,一些士兵带上包有铜皮的大盾,又让士兵互相检查甲胄。
他还让霍迁带着自己御手和戎右,登上其中的一辆战车。
秦军那边看晋军还不出去,已经开始在鼓噪。
吕武却是依然不紧不缓,等待全部做好准备,带着离开本阵不到五十步远停下。
另一边的秦军,看到出来一群金属怪兽先是一阵愕然,随后看清楚是铁甲,爆发出了嘲笑声。
吕武以及出战众人,他们根本不理会嘲笑声。
笑呗!
看看等一下,还笑不笑得出来。
战车上的人下来,吕武带着出战的将士,开始进行战前的祷告。
他带着出战众人在祈祷时,家臣梁兴徒步而出。
梁兴用着大嗓门,边走边吟唱一般地喊着些什么。
大意上就是,出战就要知道生死有命,将命运交给手中的兵器,哪能因为被杀而产生怨恨。
来自“阴”地的武,因为秦国大夫史颗在军帐侮辱晋国,奉命与之决斗,解脱了一心寻死的史颗。
他很荣幸能够被秦国惦记上,必将为神明与祖先、在场两军将士,献上一场精彩的搏杀。
晋军这边听得很专注,大多数人可算知道秦国大夫史颗到底都干了一些什么,都认为杀得对。
秦军那边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梁兴的声音,粗略上还是能听懂,等待梁兴停止了喊话,下一秒自己喧哗了起来。
那是没听清楚的人在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一些的人,猜测完整的内容是怎么样。
祈祷完毕的吕武与四辆战车的主将说了几句话,重新上车。
出战的士兵也从单膝跪地的姿势站起来,他们重整了一下队形,跟在缓慢行进的战车后面,朝着厮杀场地行进。
列国来观战的使者。
他们多少知道秦国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
鲁国的使者说道:“秦与兽为伍,秦兽呼?”
卫国的使者搭腔,说道:“观此番,秦人已抛却礼仪。”
之前的事情不用提了,秦君这一次过来的种种表现,真没讲什么礼节。
曹国的使者比较纳闷地说:“晋君,殊可忍?”
鲁国的使者皱眉说道:“晋为伯(霸主),与楚酣战久时,无力西顾?”
其余各国的使者则是纯看戏。
倒是来自齐国的使者,快掩饰不了自己的幸灾乐祸了。
谁怎么看,无法影响到即将展开的厮杀。
吕武站在战车上,看着一样是在向前的秦军,看到对手开始加速,示意御手御驭马进行加速。
同时,他大声提醒后面的徒步士兵进入交战准备。
在“卒”这个编制单位方面,晋国与列国都是四辆战车与一百名士兵。
双方的四辆战车都是先导。
吕武这边的四辆战车开始加速,对手却是以凶猛的姿态展开了冲锋。
秦军的四辆战车跑得太快,渐渐与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