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营盘相距十里,中间的位置有不少人正在忙碌。
他们正在造出一座高台,看样子已经到了临近完工的进度。
会盟肯定需要高台,是一种像金字塔一般的东西,正面有阶梯,上面会留下一个平台。
到时候,两国的国君,他们的见面地点就是在会盟台上面。
新军没给下军先建设好营地。
刚到来的下军,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开始搭建营地,只是两个时辰左右,营地已经初显规模。
期间,赵旃与郤至联袂而来,装模做样地给国君赔罪。
国君看着两人那假惺惺的赔罪样子,怒气勃发地喝道:“此为人臣?”
赵旃行礼,再次赔罪,说道:“为君上思虑,率军御守秦军。”
郤至则是讪讪地笑着。
“哈?”胥童站在国君左侧,阴阳怪气地说:“君上可有道德缺失?二位为卿,当有人臣之本。”
韩厥目光锐利地看向这个叫胥童的嬖人,却没吭声。
这个叫胥童的嬖人,有没有当搅屎棍,又或是被搅屎,那是不清楚的。
他有姐妹是国君的宠姬。
荀罃饶有兴趣地看着脸色铁青的郤至,脸上表情笑眯眯。
国君再次发飙,冷笑道:“为人臣者,固有所不得已,安能无令而自持?”
胥童捧哏那般地“嘿嘿”笑了几声。
一个嬖人竟然也敢上蹿下跳?
赵旃与郤至要是能忍得住,就是怂到不是贵族了。
郤至要发作,被一人抢了先。
“诸位!”士鲂是跟随国君出行的中枢大臣之一,大声说道:“此来与秦君会盟,孰轻孰重?”
经过这么一闹,赵旃和郤至难堪到了极致,铁青着脸直接离开。
大贵族也对国君产生了看法。
他们一致觉得这位国君刚上位就这么不好伺候,以后相处起来绝对愉快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