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等本就没有什么资本去拉拢国公武勋,而是应要务实求于下,积水成渊,聚沙成塔,到时候才有真正左右国政能力。”
“圣上一代雄主开国之君,只可惜暴戾之气太甚,刑罚苛责太过,于国于民无益处,我等臣子理当奋发,匡扶社稷。”
陈亮认真点头道:“相爷这个匡字用得好,这就是我等之天职。”
胡惟庸麾下能聚集这么多人,有相当一部分其实是想借相权制衡皇权的,就如宋朝时一般,国君抚式,大夫下之,大夫抚式,士下之,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天下正道。
当今圣上实在是吓人,根本不顾自古以来的传统,有些方面甚至比前元还要苛刻,实在不成体统,但因开国武勋势大,不得不委身相侍。
如果有机会匡住君王,他们是义不容辞的,不是说要造反,只是要有一定的限制,一个掌握着全部权柄且肆无忌惮的皇帝,做出什么事都无法预料。
至于宋朝的结局,那不是他们的错,分明是那帮匹夫无能,没有御敌于国门之外。
“晋王只是开始,其余诸皇子也将陆续就藩,那些地方将领,能有多少像卫国公这般忠心?这就是我等的机会。”
胡惟庸忍不住摇头:“分封之策遗患无穷,而且还必使上下失合离心离德,沙场上拼死拼活一辈子,竟不如人家生的好,太子殿下便也罢了,文治武功众人皆服,其余皇子凭什么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中书参政涂节道:“小规模便也罢了,大肆联络藩地军政官员将士,恐怕难逃亲军都尉府的探查。”
这时屏风后走出一人笑道:“这点请参政放心,亲军都尉府必不会碍事。”
涂节一看起身迎道:“原是毛指挥使回京了,哈哈,多时未见,甚是挂念。”
“涂兄客气了,愚弟带回不少玩意儿,已托人送至府上,还望莫要客套。”
“纵是一根鹅毛一坛陈醋也是千金不换的情谊,必不客套。”
几人相互见礼,毛骧一直以来态度暧昧,如今这般干脆现身倒是罕见,看来他也是走投无路了,也对,否则身为亲军都尉府指挥使,怎么可能这么久奔波在外。
话归正题,对着即将而来的风波开始了布局,拉拢党羽,在仗着在中枢的权利给他们升迁,扩大自己一系的力量,让皇帝也要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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