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见礼,寒暄片刻见陈佑宗面色有些急,便赶忙让人引入堂内,阎东来之子则是留在此处等候尚未到来的人。
阎东来大病一场,但好在是挺了过来,如今又免去了大理寺卿之职,无案牍之劳形,虽身形还有些消瘦,但精气神已经好了许多。
“出了什么事。”
陈佑宗掏出那张纸给阎东来看了一眼,太子的字阎东来自然不会陌生,这字里蕴含的情绪自然也是一目了然,这在殿下的笔墨中是很罕见的。
阎东来沉声道:“李存义的把柄众多,原先不过是懒得与他计较,虽说有胡相撑腰,但想治他也不难,也无需你亲自来一趟了。”
陈佑宗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他们这等政治敏感度极高的人而言,却是还能看清下面的波涛汹涌。
陈佑宗拍打着大腿轻生道:“胡相过分了,若我等在这么将息养身实愧殿下知遇之恩。”
阎东来眼神中显然也燃起了怒火,但还是勉力克制道:“我等为人臣子,何惜此身,何畏旁人?只是怕坏了殿下的大计。”
陈佑宗摇头道:“我等臣子之斗,只要殿下不下场,就无关痛痒。”
“何况想要动李存义本就是要与胡相做过一场的,无非就是闹的再大些,起码要让他们知道,殿下乃是社稷储君至尊至贵,不是臣子可以试探的。”
阎东来见此点头道:“既然你心意已定,那么就如此吧,我等安分守己多时,也是该动一动了。”
阎东来虽然职权皆无,但其依旧是东宫嫡系,太子殿下隔三差五都会遣太医请脉,门生故吏依旧还在。
俩人互相通过气后,后面的一切也就都简单了,随着大大小小的官员赶来,然后又散去,一片风雨欲来之势盖压城中。
丞相府内,中书右丞陈亮接过仆从递来的密信皱眉道:“相爷,情况不太好,他们是要针对李存义!”
胡惟庸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得了恩师李善长的政治遗产当上了丞相,这也就欠下了李家天大的情分,李存义实属他舍弃不得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