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是在打圣上的脸,不尊不孝何以服天下。
朱标也当做没有听到,人是要放,但也不能这会儿都等不及,老朱都还没离京呢,他就迫不及待的把犯官放出来,这成何体统?
表面文章和固定的流程还是要做的,皇帝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只能是臣子们,他们被打入大牢,唯有真心悔过求的圣上原谅了才能出狱。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相信他们也会明白这个道理,那时候再由太子以及丞相上奏请求圣上仁德宽免,此事才算了结。
朱标负手对几位朝廷大员道:“如此紧要时局,更要卿等齐心协力共克时艰,我等必不能负父皇所托。”
众人躬身应诺,后面的官员们就开始依次退下了,中书省的官员步伐最快,他们目前担着的责任最大,真是一刻都不能多耽搁。
很快朱标身边就只剩陈佑宗等寥寥数人了,都是东宫嫡系,权位目前算不上高,但皆是未来可期,将来最起码也是封疆大吏一级的。
朱标慢慢朝着外面走去,陈佑宗等人跟在其身后小声的说着近来的紧要事,前些日子朱标虽然解了禁足,但也没召见过他们,有些事也不好留墨于纸上,所以就积存到了现在。
朱标不时点头,等他们说完后开口问道:“阎卿如何了?听太医回禀说性命无忧,但身体还需慢慢调养,可有人去看望过了?”
陈佑宗应道:“臣前日去阎府看望过,正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阎兄形销骨立,虽每日进补,但目前看来怎么也得再将养数月才可痊愈。”
朱标叹了口气道:“大理寺紧要万分,不能离人,你们想想何人足有才干能补上吧。”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于阎东来属于真同僚,都是太子殿下留在京的心腹臣子,往日交情都很不错。
何况阎东来在京是仅次于通政使陈佑宗的二号重臣,人家现在是病了,但也已经从生死关头熬过去了,纵然丢了大理寺卿之职,殿下往后也一定会再次重用。
这样的同僚谁敢得罪,纵有千般理由,也难当人心莫测,所以都各个闭嘴不言,还是陈佑宗叹了口气道:“在刑部大牢关着的御史大夫张光烈为人铁面无私,原是监察御史出身,圣上也曾多次夸赞其公正廉洁,臣以为在此时局,此人较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