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畏惧的人,最讨厌的就是无所顾忌的人。
不知敬畏的人不一定能成事,但一定能坏事,现在土司们愿意谈,愿意低头,这很好,起码可以少死伤数万人。
朱标从不怕别人掀桌子,但那意味着麻烦,不仅是处理掉坏规矩的人很麻烦,处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更麻烦。
朱标看着留下来的李祺问道:“这群人你跟了也有几天了,你觉得我大明该扶持谁呢?”
李祺仔细想了想回答道:“贵州土司首领林立鱼龙混杂,臣以为该扶持陇赞阿期,而且是不遗余力的扶持!”
朱标饶有兴致的看着黑瘦了不少的李祺:“本宫看那陇赞阿期俨然已经是贵州土司之首,如果我大明在大力扶持,你就不怕养虎为患真养出一个贵州王来?”
“臣以为现今贵州各部族推举陇赞阿期为首,不过是畏惧同朝廷交流怕被杀鸡儆猴,没人想当这个出头鸟罢了,我大明越是压迫越是会促使他们聚众结团自保,杀鸡儆猴恐怕对着等无法无天的化外之民没有太大效果,不如诱之以利分而治之。”
“各部族目前虽然看来是一个整体,但根据臣的了解以及最近的观察,其实他们内部矛盾重重,只不过是因畏惧大明而暂且压下,毕竟都只是困在一州之地各自为政的山头势力罢了,鼠目寸光焉能为长远计……”
朱标静静的听着下方李祺的高谈阔论,没有露出满意之色也没有什么不满之意,只是感觉李祺外出一趟有些成长。
不过还是有些稚嫩,最起码目前看来没有其父李善长之资,不由得让朱标有些失望,到底只是中人之资吗?
虎父犬子真是令人有些扼腕叹息,不仅是李善长常遇春,太多太多勋贵子弟让朱标失望了,幸亏还有个徐允恭能让他稍有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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