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马牛羊胙肉饭、酒五钟。
三品以下六品以上茶食像生小花、果子五般、按酒五般、菜四色、汤三品、簇二大馒头、马牛羊胙肉饭、酒五钟。
其余人等的菜品为按酒、细粉汤、椒醋肉并头蹄、簇二馒头、猪肉饭、酒一钟;金枪甲士、象奴校尉,双下馒头,教坊司乐人按酒、熝牛肉、双下馒头、细粉汤、酒一钟。
自然也有加菜赐酒这个环节,一般勋贵们人人有份,近来表现良好甚得圣心的官员也有这个体面,得到的欣然拜谢,没得到的暗自神伤。
随着气氛越来越热烈,文臣诵诗武将敬酒使臣献礼,大殿内热闹闹,礼乐又是一变:赫赫上帝,眷我皇明,大命既集,本固支荣,厥本伊何?育德春宫,厥支伊何?籓邦以宁,庆延百世,泽被群生,及时为乐,天禄是膺,千秋万岁,永观厥成…
武英殿这边热闹非凡,坤宁宫那边也是如此,无数拘于后宅的命妇们朝贺皇后娘娘,那边的规矩就松弛多了,不过同样是礼乐不断。
一直热闹到午时才算结束,文武百官拜别出宫,皇帝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不过朱标可歇息不了,因为下午文武百官还要去东宫朝贺皇太子,朝中命妇们也得去拜见太子妃。
朱标同自己父皇回到坤宁宫接上自家太子妃就回东宫了,乘上轿子后夫妻俩四目相对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俩都顶着个黑眼圈,朱标在前殿忙活,坤宁宫这边具体事务可不得太子妃安排了。
“殿下太累了,臣妾怎么也是睡了两三个时辰,回东宫后殿下歇息吧,臣妾领着刘瑾安排就是了。”
朱标揽过常洛华说道:“无碍,就这一下午的事情了。”
常洛华身上很香,朱标用下颚蹭了蹭她的发髻,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躯体,思绪放空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自己两个大胖儿子呢?
刚想开口询问,但又突然意兴阑珊,懒得开口多问了,索性闭上眼睛眯着了,无论是自己娘亲还是自家太子妃都是精明无比的女人,估计早就把那两个宝贝妥善安置好了。
片刻后车驾停下,俩人拉着手下轿,刘瑾领着一众奴婢相迎,自大典开始的时候刘瑾就先回东宫开始安排了,朱标问询几句后就满意的点点头。
刘瑾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如今办事稳妥的很,许多事根本不用他操心了,只可惜是个太监,否则朱标都想把工部交给他了。
下午,喜气洋洋的文武百官提携着简单雅致的礼物朝贺皇太子,神态都很从容,相比上午放松了许多,可能也是因为知晓太子殿下向来宽容待人。
还是老规矩,朱标在文华殿设宴,常洛华在承乾殿接待朝贺的命妇,这时候倒没有什么派系之分了,臣子朝贺储君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宝殿光辉晴天映,悬玉钩珍珠帘栊,瑶觞举时箫韶动。庆大筵,来仪凤,昭阳玉帛齐朝贡。赞孝慈贤助仁风,歌谣正在升平中,谨献上齐天颂。
乾坤清廓,论功定赏,策勋封爵。玉带金符,貂蝉簪珥,形图麟阁。奉天洪武功臣,佐兴运,文经武略。子子孙孙,尊荣富贵,久长安乐…
傍晚众多官员散尽,唯有陈佑宗阎东来等一干东宫嫡系留了下来,简单的在刘瑾的带领下洗漱了一下后走进了干净的偏殿,大殿已经是布满酒气了。
以及沐浴更衣过了的朱标穿着月白色的内袍坐在上位,尚有些湿潮的墨发披散在身后,仅在末端以金环束住,实在是懒得顶着冠冕了。
见众人好要行礼,朱标摆摆手道:“都不用行礼了,随便坐吧。”
众人也不客气,拱手后便坐了下来,不过随便坐却是不能的,陈佑宗如今身份再一变,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右手首位。
然后就是阎东来顾时胡美廖永忠李伯升等人,左边的就是以吴伯宗为首的年轻一代,后年是茶马司司丞苏志等人。
东宫一系的勋贵武将们都没被朱标留下,否则吴伯宗等人可没资格上座,那群家伙根本看不懂他的眼色,就跟没喝过酒一般,上午下午两顿宴席敞开了喝,到现在基本都不省人事了。
所幸这次要商讨的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朱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刑部那边还没人去过吗?”
阎东来闻言回答道:“正要禀报殿下,昨夜子时,刑部郎中顾子山私自领人去同被囚的李少光有过三刻钟的交流,臣已经派人去打探其背后人的身份了。”
陈佑宗皱眉说道:“这是否有些太明目张胆了,那李少华等人本就是有刑部以及大理寺共同看管,光凭一个刑部郎中就想火中取栗,这岂非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之举?”
朱标眯着眼睛思虑片刻道:“料想继续追查下去,恐怕就要牵连到你们其中某一位身上了。”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一惊,赶忙从椅子上弹起来跪伏在地:“请殿下明鉴,臣等对圣上对殿下忠心耿耿,岂敢与那等无君无父之逆贼有牵扯。”
朱标又轻描淡写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