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奴婢也都是跟朱樉差不多大的年纪,可一个还能任性,另一群却是朝不保夕命途皆操于他人之手。
“都起来吧,好好照顾晋王,再去请张太医过来上药。”
“诺”
朱标吩咐完后就朝着东宫走去,刘瑾等人赶紧跟上,沿途气氛颇为沉闷,刚穿过华盖殿准备回东宫,朱标猛然停下脚步又掉头朝着武英殿方向走去。
刘瑾等人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跟上,没一会儿就到了武英殿后面,楚王朱棢齐王朱棣还在埋头苦干,看见自家大哥来了都撅着嘴默默拿后脑勺对准了他,还以为他跟中午一样是过来看笑话的。
朱标走进后让过来行礼的户部官免礼,然后脱下厚重的外袍,走到沟壑纵横的地里拿起一把锄头,往手心呸了两口就挥起锄头挖了起来。
朱棢朱棣都是颇为意外的看向自家大哥,不过也看出来他心情不是太好,就没多问,也跟着干了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今天的活儿也就干的差不多了,老朱今天没来,估计是又有突发情况要处理,不过朱标也不担心,天下太大了,消息严重滞后是常态。
文书发下去,可能就要月余才能到,紧急要务汇报送上来,可能讲得已经是十天半个月前的事情了,这种情况下,政治决策者需要有一种从容的气度,因为急切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要保持中央不乱,地方的事情在大也能统筹解决,这也是为何一定要中央集权的原因,既然不能保证最快反应,那就保证最大限度的力量。
一个时辰的劳作,朱标稍微恢复一些的手腕又肿胀发软了一些,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浑身力气都用光了,也有一种另类的舒爽放松感。
同两个弟弟打了个招呼朱标就回东宫了,沐浴更衣之后陪着自己太子妃用了一顿晚膳,略微活动一下之后就一起歇下了。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朱标侧身躺着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太子妃隆起的肚皮上,也不知到是不是因为刚吃饭的原因,里面两个小家伙也在不停的活动。
感觉虽然不是太清晰,但也能大概猜到是小拳头还是小脚丫,真是神奇,朱标两辈子都没当过女人,真是不清楚肚子里揣着两个小生命是种什么体验。
“殿下今日心情貌似不是太好,是因为朝中的政务吗?还是因为舅舅的事情?”
朱标轻声道:“都不是,只是莫名的心情不好而已,有点担心以后咱们的孩子该如何教育才好,至于蓝玉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常洛华也伸手盖在了夫君的手上:“一切都有殿下,臣妾真是好命呢。”
朱标把目光从她小腹移到她明亮的眼睛上笑到:“是啊,你怎么会这么好命呢。”
夫妻俩相视一笑然后凑近一些闭目睡过去了,悠悠长夜漫漫星光都被一轮红日扫退,朱标夫妻俩起身后分开洗漱,然后一起在正殿听了早膳,朱标陪她游逛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向往日一样出东宫忙碌或者去文华殿看书。
而是难得陪着常洛华下棋作画,俩人琴棋书画都算精通,倒也能玩到一起去,快到午时的时候还到文华殿南侧去钓鱼,金陵本就多河,新城还是填燕雀湖而建,自然多水流贯穿。
悠闲惬意的过了一上午,用完午膳之后让太子妃去午睡一会儿,朱标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发现自己近来情绪确实容易变动,高兴的快低落的也快,这是男孩子也会来的生理低潮期吗?
朱标摇摇头对一旁的刘瑾问道:“今日早朝如何,可有什么大事?”
刘瑾回答道:“还是先为蓝玉之事吵闹了好一会儿,刑部尚书上奏请诛蓝玉以护朝廷纲纪,而大理寺卿阎东来则以刑罚世轻世重,惟齐非齐,有伦有要为理劝谏回护,其余官员各有表态,但还是僵持不下,暂时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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