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放!”
等到右舷的两架弩炮终于装填好了弹丸,但是孙策的座舰此时也已经靠了上来。
辽州号上一众弩手在之前的战斗之中,本就已经是射出不少的箭失,此时又是一阵急射,大部分人的体力也都几乎耗尽。
很多人双手颤抖,甚至难以再次给弩机上弦。
两枚石弹自辽州号上飞射而出,距离虽短,但是其中一枚石弹却是没有命中,而是从其上空飞掠而过。
敌船靠的虽近,但是射击的炮手实在是太过于紧张,反而是没有命中。
不过另一枚石弹还是建功,命中的部位还正好是桅杆的位置。
“吱呀”
孙策座船的主桅杆发出了一声哀鸣,已经歪向了一侧。
那枚石弹给其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过于巨大,差一点便将其当场击断。
孙策神色微变,桅杆折断,便代表着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就算是想要驾船逃到海岸弃船逃跑都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现在他是真正意义上投入了死地。
“弓弩手急射掩护,抛船钩,拉近距离!”
伴随着军令的下达,躲藏在掩体之后的汉军弓弩手应声而出,纷纷开弓放箭。
孙策座下的战船之上的军卒冲到这里,所有人都是憋着一口气。
此时开弓放箭,正好抓住了辽州号上弓弩手力竭的时刻。
辽州号的右舷,不少的弓弩手没有反应过来,被箭失命中当场毙命,惨呼声此起彼伏。
而孙策座船之上的汉军轻兵也是纷纷抛出了船钩。
“嘿!哈!”
伴随着呼喊声,一条条船钩被绷直拉进,孙策座下的战船也和辽州号彼此之间考得越来越近。
“彭!糍”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两艘战船就这样平行的靠在了一起。
“杀!”
“呜”
汉军进攻的号角声和喊杀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一副又一副登船的用具被架起,在辽州号军卒还没有从撞击之中反应过来之时,十数名口衔利刃的汉军轻兵已经是跃上了辽州号之上。
公孙康没有来得及抓住固定的绳索,刚刚的撞击让他跌倒在了船板之上。
身旁的亲卫手忙脚乱的将公孙康扶了起来,公孙康扶着头盔,正好看到源源不断涌上辽州号的汉军军卒。
公孙康面如死灰,抖似筛糠。
“拦住他们!”
公孙康指着涌上来的汉军,已经是彻底了失去了方寸。
“不要站在我旁边了,拦住登船的汉军!”
“道君要是有任何闪失,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公孙康将还守卫在自己身旁的亲卫军卒全部都推了开来,他实在是担不起让许安身陷危险的这个责任。
要是趁着汉军立足未稳,将其全部赶下辽州号,或许还能弥补一二。
想到此处,公孙康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他拔出腰间的雁翎刀,向着右舷的方向直冲而去。
什么主将不主将,什么危险不危险都已经被公孙康抛于脑海,他只知道他可以死在这里,但是许安绝不能有事。
一旦许安有什么闪失,那到时候就不是他一个人事情,到时候整个公孙家只怕都要跟着一起殉葬。
“杀!”
一名汉军轻兵手执短刀,踏着登船的器具之上飞奔上。
未等踏上船舷,便已经腾身而起,恶狠狠的扑向了守卫在右舷的明军军卒。
然而没有等他的身形落下
数枝冷森森的长枪已经如同毒蛇般刺到,只是一闪,便已经刺入了那汉军轻兵的胸腹要害。
鲜血从那汉军轻兵的伤口之中流淌而出,当场将其格杀。
然而不待守卫在此处的明军军卒缓上一口气,一抹寒光一闪而至。
一名手持着长枪的明军水兵躲闪不及,连吭都没能吭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更多的汉军轻兵在紧随着其后踏上了辽州号的甲板。
这些汉军的轻兵背水一战,有进无退,有死无生,已是存了赴死之志。
汉军的轻兵接二连三的跃上辽州号之上,不求自保,只求杀人,对于明军刺向自己的刀枪,根本就不加理会。
辽州兵的气势一时间竟然被汉军轻兵所压制,不少曾经在公孙度麾下南征北战,久经沙场的老兵甚至都因此心生怯意。
这些辽州兵虽然都接受了对应的军事训练,但是他们仍然属于封建军队的范畴。
他们达不到明军武卒和锐士的那种水平,战斗意志甚至还比不过明军的军区兵和军屯兵。
“挡住他们!”
在一众辽州兵即将崩溃的时候,公孙康终于赶到了战场。
公孙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