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此时在哪里,是否真的在他们的西面,是否真是他们的盟军,毕竟他们之前不久还在和明军作战。
饶乐水原本清澈水面已经变得的浑浊不堪,人踩马踏,上流的沙石都被冲了下来,被河水带着往着东方流淌而去。
流淌的河水甚至已经带上了一抹血色,水面之上不时还有尸首顺着水流向东飘去。
东中两部鲜卑在饶乐水的南岸鏖战已有三日,尸骸遍地,血流成河,每分每秒都有大量的军卒正在死去。
双方之间的交锋已经到了白热化,就是张杨麾下的乌桓骑也是出现了不少的伤亡。
中部鲜卑连战连捷,此时正是气势如虹之时,东部鲜卑原来虽然有十三万之众,但是其胆气已失,就是乌桓骑的加入给予了他们少许的勇气,也无法止住他们的溃势。
南岸东部鲜卑的阵地不断的再丢失,伤亡也在直线提升。
魁头站在高地之上,看着不远处绞缠再一起的骑阵,心如刀绞。
短短三天的时间,他麾下的骑兵就是伤亡就达到了近两万人。
再这样打下去,不说能不能压制住麾下的军队不崩溃,就是压制住了,东部鲜卑也彻底的废了。
他派人向隐蔽在西方的吕布连发了十余封请求支援的信件,但是所有去请求支援的信件都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所得到的消息统统只有一句时机未到。
到最后,吕布传来了一封回信,信上说等时机到达的时候,他才会下令出兵,现在时机未到,让他别不断的催促,影响战局的发展。
“时机!时机!”
魁头心中冰凉,他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同时指挥者麾下的骑兵去稳住前线的阵地。
明军的表现确实没有问题,吕布的判断也是正确的,明军也只有之前一开始的时候在故意怠战,让东部鲜卑军顶住中部鲜卑军第一波的进攻。
第一波大规模的进攻往往是真正的进攻,往往是杀伤最大的。
明军肯定想要的是一个便于控制的鲜卑,而不是一个发展壮大的鲜卑,魁头很清楚这一点。
明军刚开始就是想要借助中部鲜卑来减除东部鲜卑的力量。
不过后面乌桓骑的加入,也证明了明军确实在帮忙,没有存着继续消耗东部鲜卑实力的心理。
隗头心中的愤怒其实是对于东部鲜卑部中的那群统领和万长,先是北部的很多部落投奔蹇曼,而后随着战事的推移,军中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反对声音,那些统领和万长也开始对于他的军令阳奉阴违了起来。
否则也不至于被中部鲜卑的军队压制的这么狠,战事进行到现在,战死的很多人都是魁头直属的部落。
夜幕落下,中部鲜卑的进攻才终于消停,此时中部鲜卑已经占据主要的几处渡河口,彻底站稳了脚跟,几处重要的阵地都已经被中部鲜卑军所夺去,甚至于蹇曼的大纛旗都已经移动了饶乐水的北岸近处。
但是这一夜并不平静。
三更时分,东部鲜卑的营地火光冲天,发生了骚乱。
中部鲜卑军也在此时发起了进攻,幸好张杨带领乌桓骑兵及时赶到,而东部鲜卑营地之中的骚动也被很快平息了下去,这才瓦解了中部鲜卑军的进攻。
东部鲜卑军中出了叛徒,有几家部落想要叛乱投敌,和中部鲜卑军里应外合,在营地之中燃起大火,甚至还派出了刺客去行刺魁头。
而之所以魁头幸存了下来,并且还马上平定了叛乱,是因为发生骚乱的时候,魁头当时暗中集结了麾下的军将,想要将军中不听他号令,阳奉阴违的万长和部落首领全部斩杀,刚好遇上了叛乱。
阴差阳错之间,魁头逃过了一劫,也稳住了局势。
对于前来驰援的张杨,魁头更是连连感谢,送出了不少的宝物。
只是魁头庆幸之余,根本没有发现张杨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没有时间让魁头喘息,当太阳升起之时,大战再度拉开了帷幕。
更多的中部鲜卑骑军涌入了南岸,也使得战场之上的局势对于东部鲜卑来说越发的艰难。
这个时候,蹇曼又抽调了一部分戒备西面明军的部曲,来渡河进攻东部鲜卑。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东部鲜卑的骑阵看起来摇摇欲坠,已经快到了极限,只差一点便能彻底击溃东部鲜卑。
只要击败了魁头麾下的这支主力,其余鲜卑各部都会臣服于他,到时候一统两部鲜卑,他将会成为鲜卑的共主。
而那个时候明军在漠北再无可靠的援兵,孤掌难鸣,现在明军攻下了中原的河北之地,精锐主力全在中原地区,短时间按根本腾不出来手来应对漠北,对于漠北的局势根本就是鞭长莫及。
到时候趁着这段明军无力北伐的时间,他可以安心的整合鲜卑诸部,然后趁机东进,收取被夫余占据的牧场。
等到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