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育了大量的奇珍异兽,占地极广,仅奴仆便有数千人,极尽奢华。
“如今撤回绵竹,未尝不能又一战之力,我军在梓潼尚有五千军众,张鲁与使君虽有间隙,但是并非不能恢复往日之关系,张夫人仍在绵竹,张鲁与使君再如何纠纷,也断然不会坐视其母被叛贼所虏!”
殿阁之中,吴懿等人皆是神情焦急无比。
如今益州军已经攻破成都的南城,千钧一发之时,此时刘焉需要带领他们撤到绵竹,再做图谋。
但是刘焉现在却是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使君!”
吴懿上前一步,强行压抑着怒火。
“我等追随使君自千里之外一路辗转进入益州,为使君征伐叛贼,浴血奋战,血洒战阵!”
“如今我等都未有放弃,使君却是想要放弃,使君可对得住我等所流下的鲜血,使君可对得住现在成都城中仍然在奋战的军将!”
刘焉背对着众人站于上首,默然无语。
他没有言语,但是众人却已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无论吴懿如何的喝骂,无论吴懿如何的劝谏,刘焉都是一语不发,站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上,站在那殿阁之中用宝石黄金所雕刻而成的宝座之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懿等一众军将的声音全都已经消散,殿阁之中重新变的空空荡荡了起来。
刘焉最后看了一眼那精致的宝座,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已经再没有以前的那般神采。
“终究还是输了啊”
刘焉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但是却听不出多少的遗憾。
现在天下的局势逐渐明朗,刘协、袁绍、许安等人跨州联郡,割据一方,兵强马壮,名闻四海。
而他坐拥先机,最先进入益州,但却是一手好牌并没有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益州之地,易守难攻,其地物产富饶,土地肥沃,看起来乃是一处宝地。
但是正因为易守难攻,物产富饶。
这益州之地并非是什么王霸之业,并非是什么帝王之业。
易守难攻,交通不便,也使得益州本土豪强世家的力量空前的强大,他名义上虽然是益州的州牧,掌握着军政大权,但是实际上却是寸步难行。
密密麻麻的细汗出现在了刘焉的额头之上,殿阁之中的气温正在慢慢的攀升。
殿阁的大门被缓缓的关上,刘焉一步一步缓缓走下了台阶。
他选错了地方,他自己种下了因,如今长成了恶果,而这恶果也到了他该吃掉的时候。
原本昏暗的殿阁,正慢慢的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益州之地,并非是腾龙之地。
这益州之地,乃是困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