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亲卫几乎都是他的同宗之人,上次城外一战被甘宁斩杀了大半,早已经是结下了血海深仇!
甘宁望见冷苞,凛凛一笑,喝道:“手下败将,也敢张狂!”
冷苞虽然愤怒,但是还尚存着理智,他知道仅凭自己一人绝对无法敌过甘宁,所以这一次他和邓贤两人合兵一处,为的就是斩杀甘宁。
冷苞手执长枪,邓贤手执环首刀,两人一左一右,同时举兵杀向甘宁。
甘宁眼眸之中精芒一闪,竟然不进反退。
“死!”
甘宁怒吼一声,其声如惊雷,势如开金裂石。
邓贤只听耳畔嗡的一声炸响,竟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就在这一恍惚之时,甘宁手中的铁戟却是已经狠狠的向着他拍击而来。
邓贤匆忙之间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是举起环首刀想要格挡。
但是他手中轻飘飘的环首刀犹如能够挡住甘宁这势大力沉的一戟?
“铛!嘭!”
爆响声传来,邓贤手中的环首刀竟然被甘宁一戟斩断,铁戟斩断了环首刀去势仍然未绝,还狠狠的拍击在了邓贤的肩胛之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只是一个照面,素有武名的邓贤便被甘宁一戟拍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的发生就在兔起鹘落之间,冷苞还没有反应过来,邓贤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面对着冷苞刺来的长枪,甘宁只是微微闪身,便躲过了冷苞这直刺而来的长枪,在他眼里,冷苞手中的长枪慢的出奇。
甘宁握住了冷苞刺来的长枪,一把将其夹在腋下的位置。
眼见邓贤被杀,冷苞心中震恐无比,此前的愤怒如同潮水一般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之中的恐惧。
冷苞试探性的向后拔枪,但是那长枪却好似生在了甘宁身上一般屹然不动。
不待冷苞弃枪,甘宁抛弃了手中的铁戟,他用双手握住枪杆,怒吼一声,向着左侧猛一发力。
冷苞一时间不备,被长枪带着一歪,狠狠的摔在了城墙之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冷苞的头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等到冷苞回过神来之时,他的脖颈已经是被一只犹如铁钳一般的大手给掐住了脖颈。
“将军神威!”
“将军神威!!”
“将军神威!!!”
城墙之上,无数益州军皆是振臂高呼,甘宁的神勇激起了他们无尽的战意。
而城墙之上的东州兵士气却是跌落到了谷底。
成都,完了
朔风猎猎,残阳如血。
甘宁阵斩冷苞、邓贤两将,转瞬之间便占据了成都南城的整段城墙。
城门大开,大量的益州军顺着城门的甬道,向着成都城内杀将而去。
战局已定,他们即将赢得成都之战的胜利。
任宪站起了身来,望着眼前的残破的成都城。
明明攻入了成都,明明击破了东州兵。
刘焉那一直竖立在城楼之上的大纛旗此时也失去了踪迹,逃向了北城。
战局已定,但是不知道为何,任宪的心中总是感觉不对,好像被大石压迫着一般,但是却不知道那大石在什么地方。
任宪站了起来,他看着不远处摇曳的红旗,心中稍定。
战局已定,被攻破了城墙,刘焉纵使有通天之能,也在无力回天,他的害怕根本就是毫无道理
任宪眯起了双目,目光闪动,就在刚刚,他的耳边,那原本已经渐渐消散的喧闹声在这时突然又响亮了起来。
恍惚间,那城墙之上的红旗突然变了颜色,从原本的火红色变成了土黄色了。
任宪眨了眨眼睛,城墙之上的旌旗再度恢复了原本的火红色。
“咻”
奇异的锐响声陡然传来,任宪心中猛然一惊,那声响不是从前方传来,而是四面八方传来!
任宪循声转头看去声音的源头,紧接着,他便看到了他这一生之中,最为恐惧的景象漫山遍野,尽是飘扬的黄旗!
漫山遍野,尽是头戴着黄巾的军兵!